那种被猛然被蛇缠身的感觉出现了。
从余莺儿握住的那片肌肤,迅速蔓延全身。
她微微颤栗。
心思赤裸披露。
她僵硬着动作,做不出反应。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直直与她视线相交,眼中明明带笑,她却感到一股浓重的侵略性。
余莺儿带着年世兰的手,离开自己唇舌之间,那根纤润的手指,沾了暧昧的涎水,年世兰脸已经绯红,她想要挣开,却被死死扣住。
“世兰姐姐。”缱绻一声,她像是故意在刺年世兰本就绷紧的神经,“你———”
“插、痛、我、了。”
她张着被人弄过的唇,一字一句。
脸上是纯真又色情。
直白淫气的话语,令年世兰感觉脑中一根弦崩裂了,劈头盖脸的羞耻。
她用力想挣开被制住的手,却挣不开,余莺儿不让她离开。
“我想玩我吗。”
“可是好疼。”
余莺儿朝她张了张红艳艳的唇口,清丽的脸爬上欲望之色。
“我只给我的人,插、弄。”
“娘娘想吗。”
“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意玩弄莺儿。”
“你同我说一声。我不都依你了吗?”余莺儿笑着说。
那股无形的侵略感越来越重,年世兰被紧紧裹挟,她难以呼吸。是她自己刺破了那张薄薄窗户纸,用隐秘的欲望,用拙劣的手段直接捅在了余莺儿面前,她没有话语可以辩解。
眼前的人,像是毫无反抗之力。
虚弱的身子,示弱的脸。
永远将自己放在弱势,作出心甘情愿被年世兰掌控的姿态,而事实是,年世兰一次次被她制压。
就如现在,而年世兰完全招架不住。
她只在虚假的气势上高过余莺儿。
实则余莺儿从来不怕她,不论她是低微的昭贵人还是如今的昭贵妃,余莺儿总是如此游刃有余。
她回想从前,自己一早就被余莺儿觊觎,而后也走到这个局面。仔细想来,她好像很被动,像是被人半是蓄意又半是顺其自然带到这段情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