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两人及其府邸中人不得露面,府里不得有任何异动。
二则,从死士中挑选一聪敏善于言辞者在外总揽此事。
三则,祸水东引,准葛尔。
要看起来所有都和二人府邸毫无关联,沾染。
他们二人盘根已久,训养的死士绝对不止京城一处,府邸里不能有调遣人员之举,便从其他处安排过来一一乔装入京,不接触王府及将军府,而后隐在市井处只听一人吩咐命令。
正是此人奔走联系,在各路商贩中刻意留下许多痕迹。张廷玉必然能查得到,而后终于寻到具尸体,尸体上却在隐秘处发现有准葛尔部落标记,好像是有很大的疑点,可人死了,家眷也无,从何处查呢?且准葛尔早有不臣之心,乃大清心腹大患,皇帝必然更加疑心。
隆科多那边,敦亲王已经为他下了套。铭雅楼,曾经是他母族,钮钴禄氏私产。
加之,余莺儿认为,准葛尔应当本就有细作混在京城,他们如果忍不住淌这趟浑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后,只能是真的。
张廷玉确有本事,平息流言比想象中快。可时间还早,就让事情慢慢再次发酵。
雨还在下,窗外雨打落水声不断。
“到你了。”余莺儿展了展眉,将手中肚兜递给年世兰。
给孩子的,一人绣一半。
年世兰接过,一脸为难,端详一刻,沉默片刻,还是下手了。
红色的小肚兜上,一半是盛放的灼灼的花,一半像是开半截死掉的花。
年世兰气得不行。她嫌晦气,想剪掉。余莺儿拦了拦,看着年世兰身段若有所思,眼睛盯在胸前看,又心里丈量了几下,裹一半的胸衣,不也挺好?
“给我。”
“娘娘的手艺,贵在心意,莺儿当然珍藏。”
余莺儿笑眯眯说。
年世兰被哄得心里还有些美,没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