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年世兰坐榻另一边,余莺儿却一反常态不说话了,唤了声娘娘,便低头自顾自看着手中的玩意,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
年世兰好像被忽视了,有些不悦,拿起苏木刚端来的茶微抿了一口,又故意重重放下,再咳咳两声,弄出些吵闹动静。
余莺儿抬了抬眼,“安静点。”
复又去看那话本。
“?”年世兰怔愣了一瞬,而后咬了咬牙,顾不上动怒。她有种被人一把掐住脖子的感觉,这口气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余莺儿竟然不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昨夜的事。
怎么会不在意?她之前不是最爱言语上占些便宜…..
难道她一朝主动了,她就不新鲜了?
怎么可能,余莺儿这黑心玩意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真的不新鲜了吗,她的确没有反抗……
这个贱人。
年世兰脑子里一时转过八百个念头,虽然她认为肯定不是这样的,但是忍不住八百个中有四百个是咒骂余莺儿的。
她斜眼,狠狠瞪着,嗤笑一声:“书里有金子。眼珠子抠出贴上去得了。”
余莺儿挑了挑眉,老神在在的模样:“这书娘娘看了,想来也自会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呢。”
年世兰狐疑看她,伸出手,“拿来。”
到了手中,她定睛一看:
“月色轻笼,满室旖旎无处可藏。
应争约束呼吸,躲在屏风后已有一个时辰了。可怜他年幼的眼早早窥见不堪,再也难见澄澈,只余散不去的惊颤。眼前一幕,只叫他浑身发抖,牙关紧咬。
就一十岁孩童,怎么料到……”
年世兰忍不住翻动到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