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心:“……”怎么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这俩人,当真越来越像夫妻了。
经他们一提醒,周归心发现段秩竟然不在,他疲倦地抬了抬眼睛,问道:“段秩呢?”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段秩端着药走了进来。周归心偏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福公公,可怜地撒娇道:“朕不想喝药……”
福公公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皇上不吃药可如何使得?老奴给皇上拿些蜜饯来好不好?”
“药在我这里,皇上给福公公撒娇做什么?”段秩把药放到床头柜上,笑吟吟地看着周归心。
周归心轻哼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朕给你撒娇,你肯定不许。”
他不仅发了烧还冻感冒了,说完话又吸了吸鼻子。
段秩搅了搅还冒着气的药,瓷勺和瓷碗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全当身边大臣不存在一般给周归心道:“说不定呢?皇上知道的,臣向来最疼爱皇上了。”
周归心的大臣们:“?!”
段秩此话一出,周归心床边围着的大臣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恨不得化作锋利的剑,将段秩刺个对穿。
“大胆!”太尉斥道,“竟敢对我们皇上如此不敬!”
身边到底围了那么多人,周归心脸皮薄,被段秩一说羞得难受,往被子里钻了钻,气道:“你惯会惹朕生气。”
“竟敢惹我们皇上生气!”太尉更不满了。
段秩没管太尉,只是走过去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让周归心的小脑袋露出来,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周归心:“皇上,吃药吧。”
周归心又往下缩了缩,一般真情一般较劲道:“朕不吃。”
“是甜的。”段秩给他打着商量。
周归心抬了抬眼睛,还是没答应。谁家药是甜的,段秩哄骗人也不哄骗个好的。
“这……”福公公为难地看着周归心。周归心嗜甜,也不经常生病,所以每次吃药都相当艰难,对于他和伺候他的宫人而言堪称互相折磨。
段秩看向福公公,给他保证道:“我会看着皇上吃药的,福公公和其他大臣先出去吧。”
“你?”礼部大臣微微眯了眯眼,段秩对周归心什么心思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段秩淡淡地看向他。
福公公难得帮段秩说了一此话:“人多在这里也确实吵,皇上刚醒,还是清净些为好。皇上注意休息,老奴就在门外候着。”
周归心探出了一双眼睛,眼巴巴看着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