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几句之后,李铭诚实在没词儿,他本也不是巧嘴的人,和霍长鹤又不熟,还不知对方来意,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霍长鹤品了两口茶,开始主导方向。
“大人,本王今天来,不为公事,前些日子见过沈城使,沈城使言说,李大人乃是栋梁之材,之前多有误会,以后会好好相处。”
李铭诚莫名其妙,更不知如何接话,沈怀信会说这话?怎么不和他说,和霍长鹤说?他和霍长鹤有什么私事?
一连几个问号。
“王爷的意思是……”
颜如玉开口道:“夫人,不要公子可在家中?”
李夫人正想着和颜如玉说什么话题,听她说话,赶紧道:“说是出门参加诗会,此时应该还未出门。”
颜如玉点头:“那就劳烦夫人,命人把公子请来。”
李铭诚和夫人对视一眼,心头同时一沉,莫非,他们俩突然到访,是和儿子有关?
儿子闯祸了?没有啊。
但李夫人也知道,颜如玉不会无缘无故,干脆,自己亲自去叫。
李沧哲的确打算出门,今日还换件新衣,正对着镜子正冠。
“母亲,”他兴冲冲道,“您看我这身可行?”
“行,不错,”李夫人先肯定,“哲儿,我问你,最近在外面除了与人对诗,可还有别的什么事?”
“别的?”李沧哲心头有点虚。
他没有告诉李夫人桃露的事,想着等时机成熟再说,毕竟桃露出身不高,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同意。
知子莫若母,李夫人观察他的神色,见他如此,心就更急。
“哲儿,你如实说,在外面做了什么?”
见她急了,李沧哲也不再隐瞒:“母亲,儿子不是有意隐瞒,是想时机到了再说,我时常对诗的,是个女子。”
“女子?”李夫人心思微转,“什么样的女子?”
“就是出身不太好,跟着表亲生活,父母皆亡,要是嫁过来,不会有什么嫁妆。”
李夫人倒不在意嫁妆,但听这话,知道儿子陷得不浅,连婚嫁都想到了。
再一转念,除了家世不好,似乎也没别的什么不妥,这也不值得镇南王夫妇上门吧?
“还有呢,除了这个。”
“别的就没有了。”
“当真?”
“当真,不敢欺瞒母亲。”
李夫人吐口气:“那你随我去前厅,镇南王夫妇来了,要见你。”
李沧哲到客厅的时候也是懵的。
见到霍长鹤和颜如玉,赶紧上前见礼。
“李公子,”颜如玉点头,“当真是一表人才。”
李沧哲垂首:“王妃过奖。”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全都一头雾水,一脸懵。
颜如玉道:“李公子,本王妃有一事相问,还望你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