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人家这是小事。郑直同学,你惭愧不惭愧!”康庄痛心疾首地指责破坏者。
老子惭愧个屁。郑直不以为然地撇嘴。反正这姓谢的烂好人又有收拾癖,干什么都是正常的,只是帮忙收拾个房间而已,有必要这么感动么?
“你来干嘛?又找不到路还是找不到资料?”郑直不咸不淡地问。
“人家来还你衣服。”康庄指了指郑直床上,又说:“难怪我觉得你今天衣服不大合身。”
郑直瞄了眼,自己留下的衣服居然已经洗净烘干,不由咋了下舌。自己刚才在天台到底呆了多久。才想着,肚子又咕噜了声。
“你也饿了?你呢?饿不饿?”康庄兴奋地问谢鄂。
谢鄂笑笑:“有点。”
“那好,我们吃宵夜去。”康庄盘算了会儿:“这附近都吃得差不多了,横竖明天还有一天假,我们去市区,吃完宵夜通宵k歌!我去问问其他人要不要去。”
他说完就跑出门四下扰邻去了。谢鄂看郑直有点苍白的脸色,为他倒了杯水,又加了三四粒方糖,找根吸管略一搅拌后递给他:“补充点糖份吧。”
“这宿舍到底是谁的,你比我还熟的样子。”郑直咕哝了声,没拒绝。
“抱歉,我刚收拾过。”谢鄂微笑看他大口喝糖水的样子,时光仿佛回到五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第一次将他带回公寓,为他泡糖水。
原来认识他已经五年这么久了。
“好了,约好大齐他们,加上谢鄂,共八人,正好包车,我打好电话,车在外面等。”康庄兴冲冲回来宣布消息:“走走。”
“等我换下衣服。”郑直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谢鄂的衣服。
“你又不是女人,出门换什么衣服,回来再换。”康庄催促着,却不知道自己踩了地雷。
眼看郑直脸色变绿,谢鄂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衣服不急,可以回来再还我。”
“这小子!”郑直在谢鄂面前也不装什么温和知性,倒是越发使性:“越来越没边,早晚揍他一顿。”
谢鄂笑笑不语,知道郑直只是在说气话。真要揍人他才不会放话,直接上拳头。
一行八人包了辆车去市区,在夜市里找了个烧烤摊子热热闹闹嘬一顿。
郑直对着面前的一碗粥,再看看其他人桌前的烧烤,深觉不公。
可是谢鄂用温和的笑对他说:“你还没吃晚饭吧,直接吃油腻辛辣的东西容易伤胃,先吃点粥垫底一下。”
天晓得他怎么从一个烧烤摊子要出粥的。
搅拌着碗里的瘦肉粥,郑直也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滋味。
一惯的温柔体贴,可是如果只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好,那这种体贴就是穿肠毒药。他曾经对着这温柔饮鸷止渴过,也尝到了惨痛的后果。只是,为什么还是无法死心?
大概因为时间还不够久吧。
他喜欢了他三年,却只离开他两年多。
再过一年,自己或者就能平静对待了。
慢吞吞地吃着粥,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抬眼看着谢鄂很快与周围几个原本并不认识的同学打成一片。烧茄子和炭烤生蚝送上,大家七手八脚抢着自己点的份,郑直果断放下吃了大半的粥也抢了串烤鱿鱼。
“盛哥,就是这家伙,上次把我撞伤后就直接跑了!”一伙人吃得正欢,突然哗啦地围上十几个人,为首的少年指着郑直直叫嚷。鸡冠状的头发和花红柳绿挂满铁链饰品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