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无所谓地双手抱胸:“小混混而已,没兴趣纠缠。”
“如果是以前,你会把他揍到住院。”
“你想说什么?你希望我将他揍到住院?真看不出你也转性格了。”
“当然不是,只是你变了太多,跟我记忆里完全不象。”
郑直脸色沉了下来,比外面的天气还阴晦。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影响……”
郑直翟地站起身,满脸恼羞成怒:“你不要自作多情,跟你没关系!”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谢鄂关掉电吹风,看郑直一身狂怒之气,急忙安抚,只是他的道歉更换来郑直无名怒火。
我说没关系你就真的认为没关系了?可恶!
怒吼声在嗓子里窜得发痒,还得硬生生咽下去,到底知道这样的想法太任性。
可是在谢鄂身边,他总会不由自主任性起来,仿佛对谢鄂任性是天经地义的事,以他烂好人的性格,总会包容下来。
——除了那一次,他伤害了他最喜欢的女人。
想到这,泼天的怒火突然都消沉下来,熟悉的钝痛又浮上心头。
‘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也没什么不对。’
他对他千般好,包容着他的任性,纵容着他的霸道,偏偏只是不喜欢他。
无意的温柔比有心的温柔更为可恨。
郑直深吸口气,一身怒焰尽收:“算了,没什么。已经超过两分钟,我要走了。”
没想到郑直这么快就熄去怒焰,谢鄂也有些意外,眼尖瞄到椅子,叫了声:“等等!”,却来不及。
郑直浴巾一角被椅子勾住,站起来时没发觉,一走动脆弱的浴巾就顺应拉扯留在原地。
完美符合黄金分割令人喷血的身形赤裸裸袒露在空气中,结实流畅的肩膀曲线,腰线下收,窄翘的臀部,修长均直的双腿,还有两腿间因为情绪激动而半隆起的欲望和胸前两点浅色,统统一览无遗。
两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谢鄂见郑直苍白的脸泛起红晕,而且还有红得发黑的趋势,飞快抓起电吹风表示:“你慢慢打理,我去还电吹风。”
冲出房间关上门后,才停在走廊的墙壁上听自己扑嗵扑嗵的心跳声。
热意慢慢从下腹涌上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抚过那具身体的每一处每一毫,深知那具身体和这双手有多契合过,手感有多吸引人。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的郑直已经有了新的朋友,新的人际关系,以及新的起点。
自己代表的只是伤痛的过往,甚至反而妨碍了他。知道他很好那就够了,没必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影响他的心情。
谢鄂慢慢叹了口气,先把电吹风拿去还。
回到房间,果然没人了,那条惹祸的浴巾难挡雷霆之怒,被撕扯成七八片破布飘在地上,还好没有其他毁损,证明郑直同学涵养确实好很多。
苦笑着将浴巾碎片捡起回扔进垃圾桶,回到浴室,借给郑直的衬衫长裤已经不在,而浴室一角堆着郑直换下的衣服,不知是盛怒下忘了还是故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