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郑直也离开了。
看着茶几上准备好的医药箱、茶具、茶叶罐,谢鄂叹了口气,慢慢地全收起来。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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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智齿的事折腾了几天,还请了半天的假。成聂见他这么辛苦,周末说要去看夜舞飚车的事,也没找他共襄盛举
在床上躺了一天后,智齿终于长出来,令人痛不欲生的智齿热也算告个段落。这几天又痛又热恍恍惚惚,那天腹蛇和郑直来了又走的事,也象梦境一般不真实。直到周一,在学校又见到郑直,一切才全部回到脑海里。
郑直见到他,眉毛动了动,好象想说什么,到底没说。他难得没玩psp,拿了杆笔在五指间不停旋转,又不爽地‘唰’了声摔回桌面。
笔在桌面弹了弹,摔到地板上,骨碌碌滚到旁边课桌下。他用傲慢眼光看着课桌主人,直到对方诚惶诚恐地捡起笔小心放回他桌面上。
谢鄂摇摇头,懒得去阻止他的恶形恶状,反正受害者本身也没太大的委屈意见。
才坐下不久,被什么东西打到脑袋。他回头,郑直跷脚看天,一副与我无关的撇清状。
再次准备温书,又一粒硬物打在耳朵上,耳朵比较不受力,挨了下耳根顿时红了起来。
“呃。”一声小小的错愕声。
谢鄂捂着耳朵,叹了口气,站起身主动走向郑直。
郑直翻了个白眼,放下跷着的脚。
全班同学的注意力惊人地集中着。
谢鄂抓过郑直的手,在他继续错愕时,从口袋里拿了样东西放他掌心,再合起来。
他的动作很快,同学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戏,一教室的人没人看清谢鄂给郑直的是什么东西。
郑直捏紧掌心里的棒棒糖,神色有点哭笑不得。
谢鄂拍拍郑直的肩,回到自己座位去。
郑直差点捏碎掌心里的棒棒糖,沉默半晌,还是笑了起来。
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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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龙神会赛车后,夜舞一夜成当红炸子鸡,就象谢鄂之前所推测的那样,龙神会没及时压住夜舞,形象大失,一直伺机上位的天煞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口之前与龙神会的各种小摩擦,拼命打压龙神会,想摆脱万年老二的称号。
只是那场赛车也有很多谢鄂没有预测到的情况,比如赛车时漂亮又强悍的领导者;打架时狠辣高效的成员组。以少胜多三五倍就是足以令人称颂的传说,十几二十倍以上完全就是个奇迹。
当奇迹与奇迹重重叠加时,造成的效果是惊人的。
那天在青华山道看完赛车和赛后群架的旁观者,一半以上追着夜舞要求加入。过了几天,八卦越传越玄乎,引起全民狂热后,不只本来没有归属的散客,原本已加入各个组合的,也在旁人鼓吹下退出原组合转投夜舞。
最初只是些小帮派,退出的也只是零星人数,但这个队伍很快就壮大起来,发展到后来,连龙神会和天煞的不少成员也改弦易辙,想加入夜舞。
赛车过后那一周夜舞集体失语。除了养伤外,绝大数原因也是为了躲避那些狂热的追随者。但这样反而增添了夜舞的神秘色彩,让追随者们更是趋之若狂,各种八卦快把夜舞成员翻了个底朝天,还尽是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八卦。
“郑哥郑哥,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八卦~”骑着脚踏车直冲进车铺,方子淇眉开眼笑:“哎呀呀笑死我了。”
随后跟来的子郗将两辆脚踏车整齐地停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