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也不是傻瓜,自是知道,就算是要读书,也不能逮着一个就是一个,总也要有个计划。
毕竟,对于她来说,读书不是目的,
如何在比试之中获胜才是重点,也就是说,读什么书,都要围绕着比试进行。
时间有限,也不能怪她是偷工减料了。
“既是要比试诗文,当然要先读诗文。至少也要把诗句的格律,韵脚都学一学吧。”
略带苍老却十分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这声音,金金再熟悉不过。
“阿婆!”她蹦跳了几步,就扑到了萧后的怀里。
萧后可是早就过来了,她的那些喃喃自语,全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她想读书,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萧后都高兴的不得了。
慈爱的望着孙女:“金金,你要和谁比试诗文?”
诶,说起这件事啊,杨金金就是一脑门子的官司,血气直往上涌。
“还能有谁?”
“就是堂堂晋王殿下。”
“晋王?”萧后疑惑:“你怎么会招惹上他的?”
“阿婆不知,这件事啊,说来话长……”
这些年来,就是一句说来话长,就不知搪塞了她多少回,萧后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这一定是又不知怎么和晋王闹了不愉快,才有这样奇怪的比试,金金不善文墨,这是长安城里贵戚圈子都知道的事实,晋王殿下也一定知晓。
可他还拉着金金比试诗文,分明就是为了给她难堪。
这明明就是被人摆了一道,依着金金的性子,怎么可能认栽,恐怕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曲折。
“这是晋王殿下的主意?”
“怎么会,他没有这么狡猾。”
看看,事情越来越明了了。
“那是谁的主意?”自家的孙儿,萧后肯定是会帮她的,可是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馊主意到底是谁出的,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是那个叫沈安的出的主意。”
一提起沈安,杨金金的劲头就上来了,什么读书写字,早就抛到了一边。
跳到座位上,开始给阿婆普及沈安的种种恶行。她绘声绘色,她手舞足蹈,各种奇怪的说辞,听得萧后是一愣一愣的。
“也就是说,为了满足你赛马的要求,那沈安才抛出赛诗的主意的?”萧后总结道。
“正是!”
“阿婆说的一点也没错,您说,他这是不是诡计多端,故意算计?”金金颇不服气:“他这明明就是为了给晋王殿下脱困,才刁难我的。孩儿本就不善诗文,却被他们几个郎君架到了炭火上,以当时的情势看,孩儿若是退缩以后一定会被他们看成是个笑柄,这如何能成?”
“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说到这里,金金忽然眼前一亮,要说读书,这个宅子里,哪还有比阿婆更加擅长的人。
想找出克敌制胜的办法,哪还需要求教别人,问阿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