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这你就是强词夺理了。”
“就算是要比试,也要公平着些,你明明知道殿下不善马术,还要比试,可殿下说要比试诗文,你却不答应。”
“这不就是欺负人?”
“阿婆几次三番的告诫你,既然返回了中原,就要多念点书,懂规矩,识礼仪,这些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嚯嚯,果然还是陈湘有手段,沈安也看出来了,只要把萧后一抬出来,嚣张的杨金金,瞬时就瘪嘴老实了。
沈安当然不知道萧后在金金的眼里有多重要,也不知道她们祖孙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是分析一下就能知道,这些年在塞外的生活,还不都是祖孙相依为命,若说杨金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怕,那也就是萧后了。
深谙这一点的陈湘,总是能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说出这句话,让杨金金收敛,百试不爽。
“所以说,要我看,你也会去多读读书,学学诗文,等过几日,找个好时机,既能野外游玩的,又能一较高下的场合,不是很好吗?”
“一边赛诗,清谈风雅,一边赛马,欢呼喝彩,我觉得,没有什么主意比这个更好了。”
金金斜眼:好,好个屁啊!
绕来绕去,还不是向着那李治,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
不过,看今天的情势,想把李治这厮架上狮子骢的马背,恐怕也是不能实现了。
既是如此,还不如趁着有坡就赶紧往下滚,若是失了时机,说不定场面会更加难堪,她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
“你无外乎就是想说服我,不必扯那些有的没的。”
陈湘大喜,她这样说话,那就算是服软了,哎哎,真是不容易啊!
“晋王殿下,既然他们都帮你说话,那我就暂且让你一步,不过,比试终究还是要比试的,你可做好准备。”
偶弥陀佛!
顽固的杨金金,终于晓得让步了,真是老天开眼。
李治也不是那不知道是非对错的人,已然看到了和解的曙光,还能不赶快接着。
立刻兴奋的接受了,如此,今天的困局才算是解除了,不过,这解除只是暂时的。
因为不论是李治还是杨金金,谁都没有放过彼此,只是暂时休战而已。比赛就定在半个月后,六月初五的那一日。
看着他们两人怒目而视,互不相让的模样,沈安也是捏了一把汗。都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这又是为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其实不过是互相赌气,谁也不服谁,下不来台而已。
不过,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吧,沈安是不管了,踏上自家的马车,刚想拔腿就跑,却见车帘鼓起,小李治一脚踏上前来。
他这才发现,麻烦事还远远没有结束,今天他居然是和李治同乘一架马车过来的。
哦,真是酷刑啊!
另一边,送走了各方贵客的房二,面对的就是满目狼藉的花圃,当时若是知道他们要送的大礼就是这样的玩意,他才不会把他们拉到这块地方来。
虽然老房现在还没有回府,可过不了几个时辰,他是肯定要回来的,到时候,这块地方就一定会被发现。
怎么办?
诶呦,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