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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苏】此情难衷(王座lay)(1 / 1)

【1】

清冷空寂的咸阳宫内,孤高的龙椅俯瞰众生。因儒生禁书之乱,前朝风波再起,今日的殿堂争议不休,甚至牵扯到了郡县和分封之论。等到帝王宣布罢朝,喧嚷的朝臣终于散去,公子扶苏独自留下,静默地立在原地。

此刻殿内空旷,只闻廊下风声凄凄,天地也终于安静。他鬼使神差地走上那冰冷的玉阶,抚摸它的椅背出神。这一动作实在过为大胆,若落入有心人眼里,轻易能被解读为觊觎龙位,大逆不道,三言两语,无心之过也能构陷成罪。况且,他的身份本就是最有利的把柄。嬴政自从登基称皇,威加海内,自然更容不下,有人觊觎的龙位。

不过那又如何呢?他不是庸人自扰的蠢辈,不必因为一个举动便心神惶惶,寝食难安。不是因为他天真地问心无愧,只是自知没有那么多闲人来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况且,大多数人并不会以为公子扶苏有这个胆子,包括他的父皇。在他眼前的龙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而扶苏的心里却想着今日的廷议内容。也许再过几日后,这冰冷的高位之下,又将添上数百人的性命。

他只在想,他们的鲜血,会不会染红咸阳城郊的土地?不甘的灵魂和血浸润土中,杳杳青烟,流过渭水河岸,送他们的游子回乡。

“哦?真是趣味。”

“父皇。”身后传来一句低沉的笑语,谁的步履靠近,伴随着环佩摇动的声响,他惊觉回头,俯身下拜。

“你也想坐上这个位置吗?吾儿,扶苏。”

方才那一瞬,他,谁都会做,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朕确是下令扣押了方士儒生数百人,待查清主使,尽数坑杀。你要救人,拿什么来救?”

“儿臣愿以死谏,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他从容跪下,白衣曳地,无畏地抬起面庞,是一张与年轻的秦王最为相似的面容。只不过,嬴政五官太过锋利,扶苏眉眼过分柔和。

他的长子一派正色,大义凛然,嬴政却是不以为然地轻笑。

“战功、金箔、土地……都是可以用来与一国之君谈判交易的筹码。区区一条性命,在朕眼中,算不得什么。”

他也不是绝情的君王,试着给他指出一条明路,“或者,你也可以学那些宫人,爬上龙床,讨朕欢心。”

“说吧,你能给什么?”

“你不会以为,只要是朕的儿子,有求于朕,就可以一无所备吧?”

高座帝位上的嬴政神色悠然,眸色却是幽深暗沉,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对上一双愕然的眼。

【2】

“听明白了?就自己把衣衫脱了,跪下。”

“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往后若无传诏,不需再来见朕。”

王座之下,不着寸缕的青年用口舌讨好那壮硕的龙根,含弄得更深。除了下身,衣冠尚且齐整的始皇陛下按住了他的后脑,发出情动的粗喘,在他口中进犯。嬴扶苏微睁着眼睫,被动地承受这一切。

他闭上了眼,心中有些厌弃自己的荒唐,却想到接下来极有可能顺理成章发生的事。与其等父皇不耐,不如自己做好准备,也免得受伤。

他主动将手指探入后穴中,生涩地开拓。嬴政呼吸一沉,他睁大了眼,不知是否错觉,口中的巨物好似涨大了一圈,深深顶入喉中。年轻的公子被逼出了可怜的眼泪。

见他哭了,嬴政这才放过他,捏着他的下颚将硬挺的阳具抽出。带着麝香和腥的味道回荡在他的口鼻间,那物的顶端堪堪触碰到他的脸,射了。

公子扶苏闭上了眼,睁开时,眼神带着不一样的意味。因为哭过的缘故,墨色的眸光带着水意,有些嘲弄,有些……勾引。他在自嘲自己的放浪,还要不知廉耻,勾引他的父皇,要他。

“记着,这可是你自愿的。”他抬起了他的下巴,眸色暗沉,

他掩面咳了几声,靠在他的胯前,低声喘息道:“是儿臣,自愿的……”

他把扶苏拉入怀中,牢牢固定住他的腰身,粗暴地侵入。嬴扶苏被迫分开腿,跨坐在他父皇身上,随着嬴政的动作起落浮沉。

好像,太瘦了。他摩挲着手下的触感,略微出神地想到。大秦长公子自然是要习武的,不过……嬴政咬着他光裸的肩头,没来由地想,大概是他的父皇待他不够好,常年苛求于他。扶苏大概也没放纵过自己,明明该是比他还要轻狂的年纪,却因愁思心重,身形清减,连掌下的肌肉也那么单薄。

“嗯……啊……”后穴被填满得发涨,身前的根部没有得到抚慰,也自觉地硬起。嬴政握住他长子青涩的肉茎。

“父、父皇……”嬴扶苏的喘息带了颤音,好像比起被父皇肏他后穴,嬴政主动碰他的前端,更能让他脸红。

“怎么?可是父皇哪里让你不适了?”

又是一记深深地顶弄,身后被肏得湿滑的穴口泛起了酥麻,公子扶苏渐渐地夹紧了双腿,勾缠住嬴政的腰,虚扶在父皇肩的手不自觉搂住嬴政的脖子,年轻诱人的身体贴得更近,“不是……”

嬴政低笑,“吾儿,是谁在与你欢好?”

“是谁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喘息不止,念着几声父皇,本来是正经的称呼,带着勾人的浪意,听得嬴政心口激荡,身下越发用力地肏弄。

王座之上,父子荒唐的情事还在继续。

扶苏先在嬴政的手中泄了出来,下身的插弄还在九浅一深地进行,那象征着年长者的成熟性器在那处进出的每一下,都响起淫靡的、交合的水意。嬴扶苏被肏干得双目失神,唇边还沾着方才口侍留下的白浊,“父皇……好舒服……啊……”

“苏儿,你叫得好浪……”除了幼时,极少听到嬴政唤过他这般亲密的称呼。自扶苏十四岁获允入朝议政,九重御阶下,数次的政见不合,让他们父子离心已久。

他已经记不清,当年对父王的依恋和孺慕,停留在哪一段被遗忘的岁月间了。

“只怕朕会忍不住……”他靠在长子泛红的耳边,说了一句荤话,公子扶苏白玉无瑕般的侧脸,顿时烧得更厉害,绯色如霞,映人眼目。

他捏过扶苏的下巴,略带温柔地抚摸他泛红的侧脸,突然心念一动,想要吻下,却是落空。只见公子扶苏轻轻侧过脸,无言地避开了。嬴政也不在意,冷笑一声,握紧了他的腰,不容逃开,尽数泄在了他的身体里。

扶苏的表情有些不适,没料到他的父皇会这样做。

“怎样,不该做都做了,还跟朕计较这个?嗯?”

公子扶苏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淡声道:“儿臣不敢。”嬴政却不像做了错事的父亲,反而像一个无耻的流氓,“吾儿的滋味不错,也许朕该多为难你,公子也能让朕多快活几次。”

毕竟后宫秀丽的脔宠虽有,可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儿子。扶苏的身体意外地惹人情动,更致命的是,这份心理上的背德感和征服欲也不是谁都能给的。

“亥儿倒有些像幼时的你,虽然天真了些,到底不会对朕撒谎。”

嬴政提起,扶苏自然知道,那位宫中最受宠的美姬所生,生得千娇百贵、粉雕玉琢的小公子胡亥。只是他不在意,就像他也不在意父皇跟他做的时候在想着什么。他已经不是不知所谓的孩童,他想要的,是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可以用尽心机,也可以不择手段。

扶苏敛下眉睫,面上带着些许不以为意的笑,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声道,“那父皇,想再来一次吗?”

那处被肏软的穴口还留着他的淫液,嬴扶苏竟是主动坐下,哑着声音,邀请他再次相欢,“这一次,父皇可以尽兴些……不用顾及我……”

盛情如此,何必拒绝。他握着那劲瘦的腰继续插干,扶苏靠在他的肩侧,散下一头发丝,轻声细喘。要了小半刻,又嫌不够,想换一个姿势,便将扶苏抱入内殿的床榻之上。

身着暗色帝服的身躯强势地压下,扶苏握着身下的床单,浅浅吸气,心里忽然想逃避,又自觉地将腿搭上他的双肩。片刻后,重重帷幔之下,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身音。

面对面的姿势能将对方的表情一览无遗,嬴政眼中所烧灼的,是耽于情欲的火焰。下方的公子扶苏很是顺从,不管他动作粗暴还是轻柔,都尽量张开自己,腰肢轻晃,喘息着迎合,没有任何不耐之色。

他的目光明明正对着他,却又不似在看他,好像他并不在乎对他做这种事的人是谁,“父皇……再用力些……儿臣不要紧……”

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和他会发生的这一切,并做好了心理准备,给出最完美的反应。第一次他全然沉迷于与长子交欢的欲望中,没有深想,此时反复细思,不过片刻,嬴政便渐渐想通这其中的意味。

他放慢了动作,低头咬住一边乳首,用舌尖仔细研磨,“吾儿素来冷淡,今日到难得这般热情,不只是为了那数条人犯的性命吧?”

“哈,父皇果真明断……嗯……哈……”他的淫穴习惯了嬴政向来凶狠粗重的索要,突然变慢,还有些不惯。

“匈奴蠢蠢欲动,蒙将军秋后便要带兵北上,父皇,请让儿臣一道去吧。”

“原来,你竟是存了这般心思。”他与蒙恬是多年的君臣和老友。蒙家三代宿将,在秦王的授意下,都握着大秦的兵权。他的好儿子,竟然是看上了他的兵权。

“父皇……啊……”嬴政按着他的腰,缓缓抽出沾着水的性器,扶苏疑惑地看着他,突然被深深顶到敏感点,如愿换来一声变调的呻吟。

“父皇……别……这样……啊……”

“我不允,你便不去吗?”

他动手揉捏着那雪白的双臀,动作放肆又不正经,嘴上仍是冰冷地讥讽:“或者,你也要像如今这般主动诱他一回,好让你得偿所愿。”

嬴政听惯了奉承讨好,唯有长子扶苏一再忤逆,甚至爬上他的床,还要跟他耍心眼。让他如何不恼怒。

他心下不是滋味,故意把话说得难听,扶苏并未生气,清隽如玉的青年一双赤白的腿勾缠着他的肩背,目光却是清明,“蒙将军一心为国,赤胆忠臣,儿臣再无廉耻,也断不会如此。”

嬴政也知道是自己过分了,但他绝不会出口道歉,只是不轻不重掐了一记他的腰侧,冷声哼道:“那你父皇便是色欲熏心的昏君了?”

“……”

扶苏轻轻地笑了,握着嬴政的手掌,舌尖灵巧地舔着他的指缝,抬眸望着他,“那……父皇,你究竟……是不是呢?”

“嗯……啊……再深一点……”

沉沦在翻覆的情潮中,扶苏渐渐昏睡过去。他不记得自己睡去后发生了什么,只是恍惚听到,有谁轻叹一声,带着温度的掌心抚上他的额发。

他幼时见过其他的弟妹生病时,王妃或者父王也会这样抚摸他们的额头。那一幕他始终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是扶苏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跟他梦里的娘亲一样。

“你去吧。”

【3】

秦王一统天下,改元易号,称始皇帝。玄色皇袍加身,龙行之处,山呼万岁。即使是他的长子,也要匍匐屈膝,三拜九叩。公子扶苏不知何时起,仰望间,他也同旁人一般,畏惧着自己的父皇。

嬴政子女众多,资质各异,他也不甚在意,嬴氏子孙中,是否出现一两个废物。也许比之培养子嗣,他更乐意去追寻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在多年以前,长子扶苏出生时,他也曾经寄予厚望,赐其名,寓意香草佳木。他没有刻意给过失去生母的长子更多的关爱。嬴政以为,在深宫中独自成长的孤子,本就更该冷血坚硬,在一片荒芜之中成活,长出一颗真正的王心。

然而,扶苏的宽仁和懦弱一再让他失望,他不是不聪明,却是不愿意成为父皇需要的模样。一个铁腕雷霆,却并非爱民如子的太子。嬴政自是放下了对他的关注,尔后便愈不关心。

他本可以学着自己其他的王弟,做一个安守富贵的公子,只要帝国不落,他们自可长醉不醒,享乐度日。他偏不喜美酒美姬,只爱一人一马,游望山河,亲历民间。他亲眼看到了大秦治下的盛世,出现在书简中的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也看到百姓徭役繁重,严刑峻法,行伍之间,稍有不慎,便重刑连坐。

白衣公子回马遥望,秦宫巍峨高立,他深知其内靡衣玉食,奢华无度,任这些穷苦百姓辛劳一辈子,也望之莫及。但他不能直谏父皇,好大喜功,耽于享乐,败坏民力。一厢情愿的陈情上奏,得到的不过几句随口赞赏,抑或触怒君容,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

公子扶苏在朝中并无党羽,也无派系。他的母亲太早湮没于深宫,甚至来不及给他留下只言片语。与之相比,他的弟弟不仅出自氏族,处事八面玲珑,甚得人心。彼时,高居上位的嬴政目光一掠而过,沉稳的少年恭谨地俯首,立如青松,像一潭深水之中,格格不入的一块沉木。

他不惯于猜知父皇高深莫测的心性,但也在一次次无果的“顶撞上意”之下,学会了察言观色,用违心的奉承赞颂,掩饰心底的不满。他开始收敛锋芒,在这无数次的违心中,磨炼自己的心性,同时暗中积累势力,等待真正能为民做主之时。比如,拿到那本该属于他嬴扶苏的,太子之位。

公子扶苏离宫那一日,咸阳城外千军列阵,旌旗猎猎,车马嘶鸣,声震山河。

“公子。”有侍卫轻声唤道,扶苏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宫人给他准备的马车,外表看不出什么,内里倒是宽敞,还配备了精致的点心和软垫。他早没了娘亲,孤家寡人长大至今,也无妻子家室,自然从未消受这般体贴的待遇。他心底通透,不用细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授意。

身侧的蒙恬笑叹称奇,“哈,他还知道心疼儿子。”他和嬴政不仅是君臣,也是多年老友,有些事旁人说不得,蒙恬并不需避忌。将军心性通透,却到底不知这父子两人纠结的心事,只以为是陛下终于对冷待了多年的长子有点人情味,随口调侃罢了。

公子扶苏放下心中难言的思绪,翻身上马,淡声道,“蒙将军,出发吧。”

随着将令传下,大军高歌启程,白衣青年一骑绝尘,再不回望。

在他身后,秦朝至高的一对君臣默然相送。嬴政负手立于城楼之上,冕毓之下,玄袍佩剑的帝王目光所望之处,是他的千军万马北上的方向。

“李卿,汝观朕之诸子,何人堪继帝位?”

身侧的老臣恭敬地拱手,观察着皇帝的面色,暗自思忖,谨慎开口,“陛下心中,自有明断,臣下不敢妄言。”

嬴政轻笑了一声,指间摩挲着一缕白色的发带,又渐渐松开力道,任由它迎风飘飞,落入阵阵马蹄扬起的沙尘之中。他收回手,眸中波澜不惊,话音落定,又似淡淡地讥讽。

“秦国子民,幸得仁君啊。”

【1】

“请问兄台,那是那位将军,好年轻啊。”

“放肆,这是陛下的长公子,扶苏公子。”

“长公子”青年轻轻咽下这几个字,原来是他未来的长子。

可他的孩子应该金尊玉贵的养在宫里,怎么会到边关带兵呢?

难道是自己不喜欢他吗?

【2】

“在下原是过路的客商,见城外张榜的公文,才知将军正在招兵。在下虽不才,但自幼习武,也粗通文书,望能投身军营,为大秦效力。”

这样的说法平平无奇,每日都会有人前来军营记名。一般都是百夫长级别的将官负责接待,如果是特别好的苗子,也会带来让蒙将军和长公子亲自见一见。若此人果真表现出彩,能直接被哪位将军收为亲兵,那可是前无量。

现在秦与匈奴刚刚停战议和,盟书已立,半年内不会再战。按理说应不会有敌军的奸细混入军中,但多加小心,总是无错。

蒙将军还要再继续审一审,有人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

“让他留下吧。”

看得出这位长公子威望极高,他亲口发话,再无人不服。即使对面不过是普通的百姓,他的声音也依然温润有礼,眼睛也认真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可想过跟在哪位将军账下?”

来人身形高挑,相貌清俊秀美,他执剑而立,气质从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难言的贵气。与其说是民间的客商,更像是哪位世家公子,隐姓埋名前来投军。

见座上的年轻公子还在望着他出神,他轻轻而笑,“在下姓赵名正,只为公子而来,自然是想跟在公子身旁。”

公子扶苏沉吟片刻,便应声收下了他。

他相信此人不会为秦军带来威胁。而且,他的眉眼,与那位如此相像。

但他清楚咸阳宫里的那位此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里的。

【3】

其他的大秦公子都已经成家立室,长公子扶苏却孑然一身,未曾娶妻。

若无正妻,倒也好说,天下间除了大秦公主,再没有哪位女子的家世能配得上秦皇的长子。

而年轻公子,连侍妾也没有。就算不喜欢这位长公子,他的父君是否也太苛刻了些?

其实此事不怪嬴政不许,扶苏自身也不愿亲近女子。因为他天生双体,他身为男儿,下身却长了一个畸形的女穴。他孤身一人,倒也无牵无挂,无需受累无辜女子为他空耗青春。

嬴扶苏醉倒在榻上,

他抬起手背抵在唇边,一手抚向自己的下身。

他不确定那人离开没有,醉意让他失去了平日克制的分寸,他只想忘掉龙椅上那位九五至尊。仅凭本心,放纵一回。

大秦长公子自渎的样子实在是过于靡艳。如果有第三人在场,赵正会毫不犹豫挖掉他的眼睛。

等他喘息着停下,一直沉默无声地赵正才伸出手,拨开他被浸湿的额发。

青年探向他的亵裤,已是一片濡湿,却与寻常男子有所不同,掌心所触及的那一块,柔软得像要陷进去。赵正没等他允许,就把那湿透的布料直接扯了下来。

他怔了一会,轻笑声带着作弄的意味,“你到底是公子,还是公主呢?”

那人学的很快,他一直看着扶苏的脸。赵正修长如玉的手带着握剑的薄茧,两指无师自通地插进去,在湿润的花穴里抽送。

可他的力道时重时轻,总是重重擦过让他流水的那处,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

“嗯啊”扶苏被他插得淫水涟涟,咬紧了手背,也压不住那难耐的喘意。

“哦,原来公子喜欢这样?”赵正听着他的声音,心下也生出无边的燥热。不然,凭他千杯不醉,怎么可能以酒乱性?

反正这是属于他的孩子,既然有人不喜欢,自己要了他,也不算欺负。

那人分开他的腿,埋在他的腿间,声音低得发沉,一边吻入他的穴,一边还在问他,“陛下知道公子在军营与人同塌而眠吗?”

被舔穴的快意让他迷醉在情欲中,连推拒都不曾,只能软在榻上,发出勾人的轻吟。好一会,一阵腥甜的淫水喷出,扶苏已经快要被弄哭了,他喘息许久,分开的腿还不能并拢。

那人扶着他过分紧窄的腰身,只手捞起,带入怀里,一手抚弄他散下的发,“在下的意思是,公子身为陛下亲生爱子,应该愈加自爱才是。”

秀美的男子眸色幽沉,“怎能轻易就给旁人近身呢?”

扶苏倚靠他的肩前,细微地喘出声,“你要是不想”他若不想,他也不会勉强。

赵正打断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发胀的下身,轻轻揉动起来,“我不是不想。”

嬴扶苏双颊烧红,任他动作。

他是在介意,如果今日不是他,扶苏也会对旁人如此吗?

他会与别人在这张塌上翻雨覆雨,交颈相缠

光是这样想,他就杀心难抑。若有人胆敢染指他的长公子,株尽九族,也不为过。

【4】

那人居高临下地问他,他话音很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天下间只有一个人给过扶苏这样压迫的感觉。

他们真的很像,是错觉,还是他又在自作多情。

“你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扶苏埋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没有”

他的记忆却不是那么肯定。那次大败匈奴而归,扶苏在宫宴上醉酒,有人把他抱了回去,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

清醒之后,他已经身在帝王的寝宫,身上的亵衣也是被更换过的。

嬴政下朝之后,他的长公子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枕上。始皇朝服未换,无声地屏退侍从,摸了摸他的脸。

扶苏茫然地睁开眼睛,连忙起身谢罪。嬴政收回手,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备了午膳,再送他回去。

他在军中吃的都是和军士一样的粗茶淡饭,面对宫中精致的饮食,却实在没什么胃口。

所有菜色和点心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他刚去上郡的时候天天惦记着。现在已经不惦记了,只觉得自己当时孩子心性,实在幼稚。

嬴政目光深沉,一直看着他吃饭。扶苏知道如果他说不喜欢,父皇也不会怪罪他,但定会命御厨重新备菜,罚俸这些宫人。扶苏不想那么麻烦,只能各自挑了一些,勉强下咽,便起身请退。

他留在咸阳宫的几日,日日都有名贵的药材不间断地往他的殿里送,还有御医每日定时前来诊脉,说是陛下亲命,给长公子调补身体。

那时他和父皇的关系尚且亲近,离去的前日,嬴政还在带他巡视外城军防。公子扶苏站在城楼之上,风声猎猎,他临风回首,轻浅一笑,问父皇就不想让他多留几日吗?

“朕怎么留你?”嬴政轻抚他的披风,仔细地扣紧。

“吾儿回宫几日,连饭都不肯好好吃,朕怎么舍得强留你?”

【5】

扶苏想过,或许那夜只是宫人在照顾他,可是腿间酥麻的感觉让他无法忘却。迷迷糊糊的,像是被人打开腿,亲吻过。

他在撒谎。

就算他与扶苏只相识不过几日,赵正已经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他也清楚,他对扶苏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扶苏确实没有义务向他坦诚。

可他想要的,还不止如此。

【6】

“你不怨吗?”青年揽抱着他,柔声安慰,口吻却有几分微妙。

“公子战功卓着,陛下却迟迟不立你为太子”

“父皇自有考量,旁人无需多言。”

“别动气,我只是在为你着想。”

“我明白,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

【7】

嬴政后宫美人如云,偏偏对其长子牵挂于心。

蒙恬是他得力下属,亦是多年老友。

他让蒙恬命人记录扶苏在军中的衣食住行,至多间隔三日,视同军情快马上报,不得延误。

始皇翻开蒙恬最近送来的奏疏,“北境太平无事,营中一切安好郎中令赵正,文采斐然,与公子情好日密,出入相从。”

帝王俊美的面容骤然阴沉,手中的竹简的因怒意而震颤,“前夜亥时,赵正与长公子同饮,共醉,入账同眠。”

【8】

他的长子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身前,俯身叩首。

“父皇可是有紧急军命?”

嬴政不曾命他起身,扶苏也没有抬头。

他的下巴被他抬起。

“你在军中,与人做了什么,不肯对朕如实相告吗?”

“他是怎么碰你的?”

“长公子又是如何与他倾心相交,邀人相欢?”

扶苏淡淡开口,“父皇。”

青年已经换上了朝服,锦衣绶带,公子如玉。嬴扶苏腰间所佩,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玉,除了传国玉玺,天下独一无二。这是他弱冠之年,嬴政亲手送予他的玉佩。

所谓掌上明珠,不外如是。

“如果父皇没有军务要问,请恕儿臣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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