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怔怔的望着,却是久久说不出话,只感觉心口闷得慌。
良久。
计然才惊怒道:“隐宫?不可能!那人怎么可能出自隐宫?”
嬴贲眉头一皱,冷声道:“计然,你这是在怀疑我说谎?他是不是出自隐宫,我比你清楚,而且我大秦皇室内部的事,何须向你解释?!”
“你也没有这个资格。”
嬴贲根本就没有给计然留半点颜面。
计然面色赤红。
只是一旁的杜赫突然伸手,将已处于濒临震怒的计然给拉住了,他已明白了当前的情况,自己这次算计扶苏彻底失败了。
而且他们有何资格质疑?
质疑有用?
只要嬴贲一口咬定‘钟先生’出自隐宫,他们就是拿嬴贲没办法,因为他们不可能去查的,皇室也绝不可能让他们去查的。
他们只能认栽!
杜赫拱手,笑着道:“原来此人是出自隐宫,怪不得殿下会与此人亲近,这倒是臣等唐突了,臣等不察,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治罪。”
扶苏摆手道:“不知者无罪。”
“若非是我处理的不当,让世人起疑,也不会引得诸位大臣这般惊疑。”
“我同样有做的不好之处,还请诸位大臣见谅。”
杜赫颔首道:“臣心中疑惑已解,就不打扰殿下了,臣等先行告退。”
“臣等告退。”
随着计然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告辞。
扶苏自不会挽留,目送着这几位大臣离开。
等杜赫等人彻底走远,扶苏暗松口气,也是心有余悸,这次若非张苍跟宗正相助,自己恐根本招架不住。
他朝张苍跟宗正作揖道:“扶苏谢过宗正跟张御史。”
嬴贲沉声道:“殿下,你身为储君,却是不该深陷这种泥泽,眼下杜赫等人虽识趣离去,但经此一事,他们跟殿下也是彻底生出了隔阂,今后殿下在朝中恐难安稳了。”
扶苏苦笑一声,无奈道:“多谢宗正提醒。”
“这非是扶苏之意。”
“只是宗正也见到了,杜赫等人咄咄逼人,仗着为大秦立下的功绩,根本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也一直在进行各种针对,这次若非宗正跟张御史帮忙,我恐根本就难以应付。”
“而且我之政见跟他们相悖。”
“就算这次不决裂,日后也一定还是会决裂的。”
“政见之道上,扶苏不可能退让半步。”
扶苏语气很坚定。
嬴贲叹息一声,也是没有多说。
张苍在一旁笑着道:“这次的事,对殿下未必就是坏事,眼下政见两分,杜赫等人已跟殿下彻底决裂,日后殿下也不用再顾及他们,做事起来会方便不少。”
“掣肘也会受到不少。”嬴贲冷不丁道。
闻言。
张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嬴贲摇摇头。
他作为宗正是不当参与这些政见分歧的。
只是杜赫等人有些太张狂了。
加之。
始皇在离去时,特意有过吩咐,所以在张苍通知后,就急忙赶了过来,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想让自己继续相助,那是不可能的。
宗正只听命于皇帝。
哪怕扶苏是储君,也不容有越界。
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需格外的注意。
他为宗正更是如此。
嬴贲道:“既然殿下的事已经解决,臣就不打扰殿下了,殿下日后当好好计议一下,当如何面对朝堂波橘云诡的局势,杜赫等人毕竟是朝廷重臣,他们在朝中话语权很大,殿下目前之羽翼是奈何不了他们太多的。”
“这些人当年助力陛下,步步为营,鲸吞天下,非等闲之辈。”
“没有万全之策,不要轻易出手。”
“不然恐引祸上身。”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