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依旧无比畅快。
胡亥紧握双拳,恨不得振臂高呼。
这种感觉太爽了。
他只是一回想前面的宏大场景,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胡亥道:“不愧是我在狱中救出的人,实在太厉害了,这么严峻的情况,竟都能被他料到,还给出了具体的应对之策。”
“我那两番话,若是传到咸阳,父皇恐也要嘉奖我。”
“但更关键的,我胡亥这次不仅没有动摇军心,反倒将南海浮躁的军心给安定了下来,这可谓功劳极大。”
“过去朝堂都认为我胡亥毫无才能。”
“但这次,我胡亥就要向世人证明,我胡亥不仅有才,更有能,丝毫不必兄长差,而且是比兄长更好。”
“兄长遭遇我今日处境,应对未必有我出彩。”
胡亥激情振臂。
他今日实在太痛快了。
……
军中大营。
众将士早已散场。
此时,在一座大帐内,吕嘉阴沉着脸,咬牙道:“将军,莫要轻信了胡亥那黄口小儿的胡诌之言,他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天下有秦卒上百万,想完全撤回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之前将军也说过。”
“这些年秦廷的目标,一直是迁移人口到南海,怎么可能突然将这些人给迁回去?这一来一去,不是白折腾吗?”
“再则。”
“五十万大军啊。”
“就算秦廷要撤,又靠谁来填补?”
“这么多将士,想放回去根本就不现实,若是真的放回去,这些将士的爵位怎么发放?关中有这么多田地?”
“给不出来的!”
“那胡亥小儿就是在说谎。”
“将军切莫受骗。”
“现在胡亥说的大话,最终都要付出代价的,一旦被大军知晓秦廷在说谎,到时军中对秦廷的怨念将会达到极致,到时将军顺势自立,也是顺理成章,将军千万不要有任何动摇。”
“必须坚定主意。”
吕嘉不住的劝说。
他知道赵佗对自立一直态度暧昧,真正对自立感兴趣的是其子赵眜,但赵佗这次若被胡亥说动,到时再想说动恐就难了。
赵佗淡漠的看了吕嘉几眼,冷声道:“吕嘉,当初我留你,是因为你为越人首领,能帮助大军尽快安定三郡,但你莫要忘了,我赵佗是秦将。”
“更是一名秦将!”
“至于你所说的,眼下有何意义?”
“军中士卒相信就已足够,至于最终会不会落实,至少要等到瓯骆地区彻底被扫灭才能知晓,在这段时间之前,你就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
“下去吧。”
赵佗挥了挥手,不愿跟吕嘉再说。
吕嘉有些急了。
他急忙道:“将军,瓯骆地区不能轻易平定啊,一旦平定,将军将再无自重机会,将军莫要糊涂啊。”
“将军。”
“下去!”赵佗冷着脸,呵斥道。
吕嘉面色青一块紫一块,最终不敢再言。
等吕嘉彻底走远,赵佗摇了摇头,轻声道:“是与不是,到时就知道了。”
“我赵佗不能赌。”
“南海这五十万大军,我赵佗只是主将罢了。”
“真正的掌军者并非是我。”
“而是陛下!”
随即。
赵佗朝大帐外道:“来人,去告诉赵眜,让他以后少动些歪想法,若是再敢胡作非为,莫怪我军法处置。”
离开大帐。
吕嘉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