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妃的话,让皇后瞬间面如白纸,强撑着站立的身体像冷到极点一般颤抖个不住;
皇上把皇后反应瞧在眼里,顿时面罩寒霜,亦是站起来死死盯着皇后咬牙切齿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皇后嘴唇青紫且哆嗦个不住,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快速划过脑际,又化成一把把飞刀插在她心口,竟是没听到皇上的话。
皇上怒意更浓,指着应妃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应妃抿抿唇,眼角余光看了眼苏婉若方向,仰头用极为清朗的声音道:“回皇上,此女是皇后与叛贼、前瑞亲王所生!臣妾句句是实,大可滴血验亲!”
那女子一直哀哀哭着,突然把捋起衣袖露出右臂,冲皇后大叫道:“娘!你说过你会接我和你在一起的,我是蕊儿呀,你看我是蕊儿呀!”
她手臂上,有两个纹上去的朱字:梨瑞。
皇上气得五脏发痛,转身扬手给皇后一个耳光:“贱人!你做的好事!”
这一巴掌,总算是让皇后回过神,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下子跪在皇上脚下:“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我不认识她们,她们陷害臣妾!”
皇上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两眼发黑几乎站不住,强自咬牙冷声道:“韩梨,你果真没有做过对不起朕的事么?一件也没有?”
皇后张口欲辩,可皇上那句“一件也没有”硬是让她不敢说“没有”,只能把心一横道:“她们陷害臣妾!”
那女子哀哀哭着,一声声叫着“娘”,更是大哭着爬过去:“娘,我们滴血认亲,你不能不认我呀!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呀!”
皇后此时对这女子,就如对杀父轼母的仇人一般,站起来狠狠一脚踹过去:“你为何要陷害本宫!”
这女子挨了一脚滚开去,却仍是大哭大叫,其状可怜。
“皇上,臣妾还有话说。据臣妾所知,皇后娘娘在未与还是太子的皇上大婚前,就已经与前瑞亲王有来往,两人山盟海誓难舍难分。”
应妃声音仍是非常清明,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
皇上喘口气,示意应妃继续说,早就把先前“是不是鬼谷平月阴谋”给丢开了——纵是阴谋,皇后为何会如此紧张?他又不瞎!
“后来皇上登基,皇后娘妨与那叛贼仍是不清不楚,在产下前太子东方宏锐前,就与叛贼东方成瑞生下此女。”
应妃声音很大,响在颇为空荡的关睢宫里,份外清楚。
“胡说!本宫怎么会与那叛贼勾结?那叛贼是死在本宫手里!”皇后拼命想要镇定,可是声音却仍是颤抖。
皇上冷冷看着面无血色的皇后,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皇后竟然和东方成瑞有染,还产下一女!
而且,东方成瑞是真的死在皇后手里!
“这个臣妾就不知其中原委了,臣妾知道的只是可怜的女儿要认母,臣妾只是出于好心让皇后母女团圆。”
应妃冷笑一声,突然手里多了把匕首,仰头对皇上大声道:“臣妾自知撞破皇室秘事,无法再活下去,臣妾这就自个了断!”
说毕,手里的匕首已经是狠狠扎进胸口。
应妃倒地,鲜血从她身下流出。
皇上本还有很多疑问要问应妃,哪知应妃却突然自尽,不由得心惊赶紧吩咐道:“快,把她救活!朕不许她死!”
此时殿中只有东方宏泽、苏婉若及帝后、帝后身边的人,还有那个哭个不住叫“娘”的女子;
苏婉若拉着东方宏泽过去看应妃,又是看眼皮又是把脉,最后无奈对皇上摇摇头道:“应妃娘娘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