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祝宝棋凶了,应棠先是很不服气,待要张口讥讽,看到他脸上的忧虑后又咽了回去,憋了半天小声嘀咕道:“就算我说得过分,你也没必要这么凶!”
阿日斯兰这时也开口道:“那我们,带他走。”
“怎么做?”祝宝棋来了精神,忙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阿日斯兰抬眼见他满目期待的盯着自己,心下一软,解释说:“我在宫里有人手,或许可以试试。”
听他这么说,祝宝棋开心不少,虽然他知道要从现在的皇宫带个活人出来不易,但是只要有希望,还是值得一试的。
应棠咬着筷子在旁翻了个老大的白眼。这个蛮子前世分明就没出现过,这一世到底从哪跳出来的,那双狼眼盯着祝宝棋就跟要吃了他似的,也就祝宝棋那傻子看不出。
气死,不吃了。
应棠忽然摔筷走人,阿莱一脸懵:“他怎么了?”
“没事。”祝宝棋替他打圆场,“他就是这个别扭的性子,脾气大得很。”
阿日斯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应棠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此人对棋棋态度亲密,或许也是将来的情敌,他得找个机会把他甩了,这样才好把祝宝棋拐去草原。
一顿饭吃完,阿莱主动揽过洗碗的活,祝宝棋空了便躺在在树下的石椅上晒太阳。如果忽略现在被通缉的困境,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不用操心国事,不用想着勾心斗角,也不用管什么江山社稷,卸下所有的担子只做一个普通人,吃完饭悠闲自在的躺着看天,快活似神仙。
阿日斯来的脸忽然出现在他头顶上,那对绿莹莹的美丽眼睛盛着笑意,祝宝棋红了脸连忙坐起,推开近在咫尺的人,讷讷的问:“怎么了?”
阿日斯兰轻车熟路的挤过来和他一起坐,问他:“接下来要去哪?”
这个问题祝宝棋先前已经想好了,于是他诚恳的回道:“你不是说草原很好看吗?那我先去草原瞧瞧,看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好。”
阿日斯兰眼睛一亮,急忙说:“我可以带你去!”
“是吗?”祝宝棋也笑了,“那到时就麻烦你照顾啦。”
以后的路他并没完全想好,也不想去想,反正不如意的事肯定还有很多,不妨走一步看一步,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抬头发呆,身边的阿日斯兰便直勾勾的盯着他瞧,眼底的某种野性侵略毫不掩饰。他从宁子蹇那学到了一些东西,晓得强取豪夺得来的终究把握不住,祝宝棋这样的人喜欢自由,如果硬要把他困在手心当金丝雀,他必定千方百计想法子逃离,所以他千万不能像宁子蹇那么蠢。
只要人去了草原,一切都可以慢慢来,阿日斯兰有自信,棋棋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他们在应棠的私宅里一住就是好几天,期间阿日斯兰出过几次门,但是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大乐观。
“怎么会没有消息呢?”祝宝棋担心的坐不住,“福顺不会乱走,难道宁子蹇把他也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