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群明星来个“不到长城非好汉!”
密集宣传犹如海浪,一个浪头未息,下一个浪头又涌来。
观众的期待一次次被调动,好像大坝蓄水,公映后观影热情如同开闸泄洪,转化为巨大的票房利润。
但是高票房却没能为影片带来好口碑。
正因为把期待拉得太高,《无极》在网上几乎是一片骂声。
一位观众尖锐地问:“我很想知道,3.5亿,这么多钱到底花在哪里了?”
好吧,这个其实都不算尖锐。
“电影看到一半,我总算看出了眉目,这部片子,可以改名叫《一个女子和三个飘客的故事》。”
更尖锐的也有。
“无极,又名无聊之极,据说是用黄金堆成的大便,观看者轻则瞌睡,重则呕吐,并拌有骂脏话,暴力倾向等不良反映,而且91%观众都会有上当的感觉。”
面对全网谩骂,陈楷格几乎吐血。
有一次喝酒直接就哭了。
然而骂他的观众实在太多了,他又不可能像告《一个馒头》那样挨个的去告。
所以,他就把气撒在了郝运身上。
说观众都是煞笔,没文化,看不懂有内涵的东西,只能去看郝运的《那些年》这种垃圾。
堂堂超级大导没干过郝运这个小年轻,本身就是一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再结合陈楷格的性格,得罪他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郝运也不怎么害怕。
只要有姜蜀黍在,他就可以继续嚣张。
柏林电影节郝运也不是没关系,到时候开幕就去,和各大评委、影评人相谈甚欢几天,都能变成支持他的人。
冯元征出身人艺,他跟着郝运去角逐柏林电影节,人艺也不会袖手旁观。
国内媒体不可能拉偏架的。
郝运和安小曦上春晚也不受影响,陈楷格又不是春晚总导演。
按照晚会的排练规定,除了港台明星之外,所有参加演出的明星与主持人必须在今天亮相。
但令人意外的是,原计划今天亮相的赵本善并没有出现在春晚彩排现场,据说是小品《说事》还没有排练完成,因此只好暂时缺席。
不过,赵本善没来,却看到了牛群。
摄影、当官、做生意、拍戏,这位相声演员此前几年一直在“不务正业”,但是这段经历并不光彩,轰轰烈烈的非议与质疑一直伴着他,这不仅令牛群身心有了累累伤痕,名声更受到很大损伤。
今年终于回到了带给他荣誉的文艺舞台上,在春晚小品《打工幼儿园》时出演街道主演“马尚风”。
第一次彩排就是带妆彩排。
郝运和安小曦先是被安排着去化妆,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上场,从发到手里的节目单来看,他们是第九个上场的。
彩排还没有正式开始,所有的人都只能等待。
“紧张吗?害不害怕被砍了?”郝运问安小曦。
“还好,看着挺稀奇的,原来咱们平时看的春晚后台是这个样子的。”安小曦并不紧张,她好奇的四下打量着。
甚至还看到了有小朋友。
等到了彩排的时候,总导演朗坤先给所有参与彩排的人员讲了一通话。
大概意思就是考虑到每年零点以后就不会有很多观众收看春晚,而且今年燃放鞭炮出台宽松的“禁改限”,观众肯定是热热闹闹出门放鞭炮辞旧迎新,因此要适当压缩时间。
简而言之,就是要给春晚节目瘦身。
现在41个节目实在太多了,要砍掉一部分。
大家努力表演,谁要是表现的不好,那就别怪被砍掉了。
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了。
接到春晚邀请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可一旦被春晚“退货”,难免就会失去一些面子。
相比语言类节目声势浩大——从节目单看,至少占了一半的时长——今年歌舞类节目则遭遇了霜寒,只有50多分钟的分量,独唱曲目也是锐减。
郝运和安小曦的这首歌也是岌岌可危。
他俩人虽然不是独唱,但却是很有分量的对唱,包括人气偶像歌手谢听风、庞隆、水木年华、twins、张鑫哲、林骏杰等在内的都只能在联唱中露面。
而且,联唱也用不到这么多人。
这些人挣个联唱名额,都要有50%的淘汰率。
就是这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