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放松了。
所以在看到牧婉清的笑容后。
林瑶立刻扭过头去，调侃了一句。
“我没有。”
牧婉清微微一怔，然后温婉笑道：“我今年不回去……”
“今年也不回吗？”
林瑶愣了愣，然后道：“去年和前年你也没回吧？其实林木工作室现在并不需要你盯着，独当一面的工作人员现在越来越多了，你完全没必要留守。”
牧婉清轻轻摇头：“不关公司的事，我只是不想回去。”
“不想……”
林瑶看了眼牧婉清的表情，欲言又止。
“我跟我父亲的关系不好……或者更准确地说，跟仇家差不多。”
牧婉清看出了林瑶想问什么，立刻轻笑着回道。
语气稀松平常。
就像说一件别人的事一样。
但恰恰是这样语气，才是最吓人的……
林瑶立刻放开鼠标，挪动椅子面向牧婉清，然后双手撑着椅子坐垫，转移了话题，笑道：“……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啊？”
牧婉清望着坐姿看起来有种微妙可爱感的林瑶，微微一怔。
“反正我家就我和姐姐还有奶奶，再加个张叔。”
林瑶解释道：“人一直都不多，每年吃年夜饭都感觉空落落的，你来刚好多个人，热闹一点。”
“……”
牧婉清沉默片刻，接着缓缓摇头，温婉道：“算啦，今年我刚好打算将自己排进过年值班表里，钟修聊天说了很多次了，自己被家里催人生大事，还是让他回去解决一下吧。”
说实话。
林瑶的提议很让人心动。
跟林瑶一起过年……
但牧婉清并不是小孩子。
很清楚地知道，林瑶是林瑶，林溪是林溪。
更别说素未谋面的林瑶奶奶了。
这些人不见得习惯家里过年突然多个外人。
她倒是不介意。
但如果让林瑶觉得不愉快或者难做，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
林瑶盯着牧婉清看了一会，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一个人基于多种原因表示拒绝的时候，那她给出的理由往往都是最无关紧要的……
林瑶当然能解决牧婉清说的值班问题。
但这不代表就真的能让牧婉清觉得开心，让她愉快地跟自己回家过年。
“我这是帮你守护第二个家林木工作室啊。”
牧婉清能察觉到林瑶的情绪变化，所以立刻露出明媚笑容，捧着林瑶的柔软脸蛋，轻轻揉了揉：“给我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