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人连连点头。
李彧冷“哼”了一声,接着问道:“史大人之前说是有两个人伺候,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是谁?”
很快,这里的其他下人都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人。
此人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磕头!
“皇上,是小人!”
李彧听了脸色一沉!
而另外那个下人连忙说道:“皇上,伺候贵喜公公的,正是我们二人!”
李彧让他们先站到一旁,又继续问道:“那负责保护贵喜的守卫是哪四个人?”
很快,四个护卫也站了出来。
李彧朝着一旁的陈安晏问道:“陈大人,这六人又该当何罪?”
史苏平听了一惊,连忙替几人求情。
其实,对于史苏平来说,那两个下人也就罢了,可那四个护卫可都是燕王的人,若是在自己手里出事,自己恐怕无法向燕王交代!
可对于史苏平的求情,李彧并未理会。
陈安晏在想了想之后,说道:“此事倒也不能全怪他们,臣以为杖刑四十即可!”
史苏平听,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虽说杖刑四十,屁股必定会皮开肉绽。
不管怎么说,至少能保住性命。
从李彧的神情来看,似乎对此并不满意。
而是史苏平见状连忙让那六人谢恩。
对于那四个护卫来说,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他们也知道,眼下不能再给燕王和史苏平添麻烦,只能一个个都跪下去。
而李彧则是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让人将这六人带下去行刑。
史苏平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其实,他是想让自己府上的人行刑,但他看出李彧已经很不高兴了,担心李彧会觉得自己得寸进尺。
另外,按照史苏平的想法,只要李彧今日把气撒了,说不定就不会再追究那军状。
在那六人被带出去后,李彧便带着高公公和陈安晏进了屋子。
就如刚才那个下人所言,那根绳子此刻还在挂在梁上。
而在绳子下面并没有凳子或是其他可以让人站在上面的东西。
不过,在下面倒是有不少已经干了的血迹。
想来,贵喜就是在这里被划伤的。
李彧攥紧了拳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至于陈安晏,倒是四处看了看。
床上的被子还有些凌乱,按照那些下人的估计,贵喜应该是在睡着的时候被抓了起来。
而在门口的位置,有一堆花瓶碎片。
下人告诉他们,他们在发现情况不对后,便立刻撞门冲了进来。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满脸血迹的贵喜被吊在梁上,这样的冲击太大,让他们忽略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这里的大门其实并没有上栓,只是虚掩着而已。
但里面却放了一张桌子抵在了门上。
所以,那些下人一开始以为门是从里面上了栓。
但在撞了两下之后他们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是上了栓,除非是把门栓撞断,否则的话不会有松动。
可他们在撞了两下之后发现,大门有些松动了。
而且还听到了里面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后来他们才发现,在那张抵着大门的桌上应该是放着花瓶以及茶壶,所以他们从外面把门撞开之后,花瓶和茶壶直接摔到了地上摔碎了。
或许是担心史苏平回来之后踩到那些碎片伤到脚,那些下人便将碎片都扫到了一个角落。
陈安晏想了想之后,又出去检查了贵喜的尸体。
在检查过了之后,陈安晏又回到了屋里。
其实,在贵喜住进这间屋子之前,史苏平专门派人将里面收拾了一遍。
将里面大部分东西都取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具。
陈安晏在四处看了看之后,就如那个下人所言,这里并没有像匕首之类的利器。
随后,陈安晏又叫来了一个下人,让他将贵喜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再说一遍。
那个下人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史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