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城楼才发现,今日的北周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五万人。
见到今日出来叫阵的人,米擒犬乐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告诉王仁礼,那人乃是北周萧族大将萧成,这萧成那是如今萧族族长之子,勇猛无比。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拓拔浩存却是冷声说道:“将军何必涨他人志气!”
说完之后他竟然直接下了城墙,取了自己的兵刃之后,出城去了。
显然,拓拔浩存可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见到拓拔浩存出城,西夏的将士贺声四起。
就连两人在说些什么都已经听不清了。
很快,两人似乎一言不合,便开始懂起了手。
从两人交手的情况来看,似乎难分伯仲。
但王仁礼却告诉陈安晏,那萧成恐怕不是拓拔浩存的对手。
若是江湖中人交手,以陈安晏的眼力,未必不能看出武功的高低。
但这种阵前的交手,他的眼力就不及王仁礼了。
果然,两人在打了七八十个回合之后,那萧成一个不察,大腿被拓拔浩存的长枪划了一道口子。
大骇之下,这萧成连忙自家阵中逃去。
拓拔浩存刚想追,米擒犬乐立刻高喊:“穷寇莫追!”
拓拔浩存这才回到了城里。
这时候,西夏这边也再次响起了高贺声!
原本他们都以为北周会跟之前一样,接着攻城,却没想到,在萧成退回军中之后,北周大军竟然开始退兵了。
他们今日这般雷声大雨点小的进攻,让大部分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甚至一些西夏将士认为,是拓拔浩存将萧成打败了,挫了北周的锐气,所以他们才不敢继续进攻。
下了城墙之后,王仁礼来到了米擒犬乐的营帐外面,想要跟米擒犬乐议事,但米擒犬乐的手下却告诉王仁礼,米擒犬乐在拓拔浩存的营帐。
于是,王仁礼又去了拓拔浩存的营帐。
可是,在营帐外面却有一些守卫将王仁礼拦了下来,说是两位将军在里面议事,他们进去的时候曾交代,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王仁礼听了却是冷笑了起来。
也许是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米擒犬乐和拓拔浩存很快就出了营帐。
在得知这里的守卫竟然阻拦王仁礼,米擒犬乐还将他们训斥了一番。
随后便请王仁礼去自己的营帐。
米擒犬乐告诉王仁礼,刚才拓拔浩存跟萧成交手,所以他想问问拓拔浩存,那萧成以及后面的那些北周大军可有什么异样,不过,拓拔浩存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几人猜测着北周今日来这么一出的目的时,在另外一个营帐里,李顺有些失望地说道:“陈大人,你跟朕说的好戏就是这个?”
陈安晏笑着说道:“皇上别急,好戏很快就会登场!”
李顺的神情看起来却是将信将疑。
见他如此,陈安晏又凑近了一些,在李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顺听了眼睛一样,嘴里嘟囔了一句!
“怪不得今日这些北周人会跟疯了一样。”
之后,陈安晏在回了一趟内城后,再次赶到了前线。
米擒犬乐的营帐里,几人还在商议着如何退敌。
陈安晏前来,米擒犬乐他们倒是也不避讳。
只是他们看向陈安晏的眼神,却是多了一分警惕。
随后,陈安晏当着米擒犬乐的面,告诉王仁礼,说是后方已经传来消息,还有两天,这数万大军的甲胄便能到了,到那个时候,大梁的大军便能跟西夏大军联手抗敌了。
米擒犬乐跟拓拔浩存听了眼睛一亮,两人都面露喜色。
“如此一来,便能在北周的云梯车运来之前退敌了!”
这两人看起来似乎都很兴奋。
王仁礼听了也点了点头,随后,他倒是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让西夏的官兵将西面靠江的位置让给大梁的官兵。
他告诉了擒犬乐跟拓拔浩存,既然甲胄快到了,那他也得提前整肃军纪。
毕竟在抵达这里之前,这数万大军几乎都在行军。
另外,他也得将这两天商议的战术安排下去。
至于为何要选西面,王仁礼给出的解释是,如今米擒犬乐和拓拔浩存的营帐都在靠东面的位置,而且,他们的祭台也在东面,让他们鸠占鹊巢终究有些不妥。
更何况,在大梁的一万先锋抵达这里的时候,西夏便已经将他们安排在了西面。
所以,米擒犬乐他们倒是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用了大半天的功夫,这八万大军总算是在西面靠江的位置驻扎了下来。
而王仁礼跟年书君的营帐,也挪到了西面的位置。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下午的时候,北周竟然十分罕见的没有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