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之后,陈宅附近多了不少官差,所以想要进陈宅偷东西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见到薛启堂一脸着急,陈安晏立刻安慰道:“莫非是丢了什么珍贵的药材,我立刻让人去买!”
在搬到陈宅之后,陈安晏也让薛启堂找了几家药材铺,只要薛启堂需要的药材,只管派人去取便是。
哪怕是一些罕见的药材,他们也有办法弄到。
不过,薛启堂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药材没丢,就是丢了一些药!”
按照薛启堂的说法,不见的都是一些治外伤的药。
原来,昨日薛启堂听说陈安晏出事后,便立刻将治外伤的药拿了出来。
而在检查过那个杀手的尸首后,他便回去了。
至于那些药,因为已经晚了,他回去之后并没有立刻收起来。
薛启堂每天卯时左右就会起床,就在他起床之后准备去将那些药都收起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少了一大半!
陈安晏之前也吩咐过,薛启堂的院子跟他的院子一样,陈宅上下除了喜儿之外,其他人都不许随意进出。
所以,薛启堂立刻猜测陈宅遭了贼。
陈安晏听了之后,却是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昨晚徐镖头受伤回来之后,便直接从薛启堂那里拿了些药。
恐怕少了的那些药,就是徐镖头拿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陈安晏又问了薛启堂少了哪些药。
昨日陈安晏曾看到徐镖头面前的几瓶药!
果然!
在薛启堂说出了不见的那几瓶药后,陈安晏已经断定,那些药就是被徐镖头拿走了。
可是,眼下自己也不便跟薛启堂解释徐镖头的存在。
陈安晏原本以为徐镖头是从一堆药里找到的那些药,这样的话,薛启堂未必会这么快发现。
却没想到他是直接从桌上的六瓶药中,拿走了四瓶。
无奈之下,陈安晏只能轻咳了两声,说道:“说不定是那杀手拿走的!”
薛启堂听了,却立刻就表示不可能。
因为他在验了尸,回去之后,那些药还在。
那个时候那两个杀手已经是一死一伤了。
这时候,薛启堂也已经意识到了,在陈安晏回来之后,陈宅附近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有外人溜进来偷东西。
所以,按照薛启堂的说法,极有可能是陈宅里的人所为。
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此人既然偷的是外伤药,极有可能是受伤了!”
一想到此,他便立刻朝着外面一路小跑。
一边跑,薛启堂还一边说道:“我去找喜儿,让她去查!”
陈安晏见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无法暴露徐镖头的话,那就让徐镖头去折腾便是!
随后,陈安晏便又回屋准备继续休息。
一般来说,早朝结束至少也会过了巳时,所以,对于陈安晏来说,还能睡一个多时辰。
可就在陈安晏刚躺下没多久,薛启堂又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倒是堆满了笑意。
原来,就在他去找喜儿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喜儿在跟王七的夫人王氏说话。
薛启堂听到王氏说她最近这段时间很容易疲惫,过去一口气能洗十盆衣服,但最近洗个三四盆就觉得腰酸背痛。
而且,前天的时候还干呕。
于是,薛启堂便替王氏把了把脉。
让人欣喜的是,原来王氏是有了孩子。
孩子一直都是王七夫妇的一块心病,尽管按照陈安晏的推断,幕后黑手应该是那些倭国忍者,但他终究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
不过,不管怎么样,陈安晏已经将那些倭国忍者全都杀了,也算是替他们报仇了。
虽然在陈宅的这段时间里,两人的日子要比以前安稳得多。
不光吃得好住得好,而且陈安晏给出手大方,如今有好多人想要进陈宅干活,都得排队候着。
但两人每次想到孩子,都会感叹命运的不公。
而如今王氏终于又怀上了孩子,兴奋得险些晕倒。
喜儿见了,连忙跟黎雨竹一起将王氏扶回了屋里。
而薛启堂则是立刻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陈安晏。
陈安晏听了也十分高兴,这也算是陈宅的一件喜事了。
他想了想之后,便让薛启堂若是得空,就给王氏开些保胎的方子,至于王氏,恐怕得让喜儿重新安排个人去干王氏的活了。
薛启堂听了,却是板着脸说道:“这才刚有身孕,保什么胎,胡闹!”
按照薛启堂的说法,倘若是那些容易滑胎的女子,在有孕之后才需要保胎,寻常的女子根本不需要这些,毕竟是药三分毒。
听了薛启堂的解释,陈安晏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他很快便莞尔一笑。
薛启堂当年游方行医多年,本就有着悬壶济世的胸怀,如今王氏有孕,薛启堂自然不会坐视,自己方才叮嘱,反倒是显得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