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见到黎夫人不为所动,陈安晏又接着说道:“一旦他们来了,要搜查的课就不止佛堂了!”
还没等黎夫人弄明白陈安晏话中的意思。
陈安晏便扮成了前来搜查的官员,换成了另一种口吻,说道:“他们必然是听到了风声,将供奉之物藏了起来,所以不光是那个佛堂,包括这间院子里所有的屋子,以及整个宋家,都要里里外外仔细地搜!”
陈安晏在学完之后,还朝着黎夫人笑着说道:“夫人看本官学得如何?”
黎夫人做梦都没有想到,陈安晏小小年纪,就这般阴险!
就在她想说两句狠话的时候,外面却是已经有人前来传话,说是高阳县的知县大人来了。
黎夫人听了顿感不妙,因为这位知县大人来得太快了。
黎夫人不知道的是,陈安晏早就知道黎夫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自己去“参观”佛堂,更不用说那根烟杆了。
所以,在进宋宅的时候,陈安晏便已经派人去请那位知县大人了。
高阳县的知县姓陶名重云,虽然黎夫人大部分时间都足不出户,但倒也跟这位陶大人见过几次。
黎永福在天津府为官,但因为跟这里相隔不远,所以每隔数月都会来宋宅。
说是探望岳父岳母,但实际上他主要只是为了来看黎天宇而已。
若不是黎天宇想要留在黎夫人身边,黎永福恐怕早就把黎天宇带去天津了。
而每次黎永福来到高阳县,这位陶大人都会前来拜见,所以在陶重云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黎夫人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在他看来,既然陶重云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自然是选择站在了陈安晏那边。
不过,让黎夫人有些意外的是,这陶重云并没有穿官服,而是身着便服。
他来到小院门口后也并没有进来,而是将黎夫人唤了过去。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黎夫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陶重云见状,也算是松了口气,随后便离开了。
黎夫人虽说百般不愿,还是带着陈安晏进了中间的那个屋子。
显然,刚才陶重云已经跟她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黎夫人还是固执己见,那他也只能按照陈安晏的意思去办了。
一般的屋子,中间是一个正厅,至于左右两边,一边是床铺以及梳妆所用的桌子,另外一边要么是书桌书架,要么是一些其他的物件。
可是,陈安晏在进来之后就发现,这屋子似乎没有从外面看上去那么大。
很快,黎夫人便带着陈安晏进了一个暗门。
原来,黎夫人将两间相邻的屋子中间,又另外隔了一间出来,所以外面的屋子看上去有些拥挤。
进去之后,就如黎雨竹所言,黎夫人供奉的乃是药王佛。
而这里除了这尊佛像以及一些香烛纸钱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见到陈安晏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黎夫人也不禁冷笑了两声。
随后,两人又退了出来。
见陈安晏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黎夫人却是有些恼怒,想要把陈安晏赶出去。
可陈安晏却提出要看一看那个烟杆。
虽然百般不愿,但一想到刚才陶重云跟自己说的话,黎夫人最终还是从一个箱子的下面取出了一个锦盒。
见到这个锦盒,陈安晏却是心中一动。
打开之后,陈安晏总算是见到了这根烟杆。
就如黎雨竹之前所描述的那般,这根烟杆看上去比寻常的烟杆要小一些。
不过,按照陈安晏的估计,这根烟杆恐怕能换一车的普通烟杆。
因为这根烟杆的烟锅用的是金子,烟杆用的是石楠木,而烟嘴用的则是上好的和田玉。
就连那个烟袋,用的都是最好的苏绣。
而且,从这根烟杆上,陈安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陈安晏想要拿起烟杆再仔细看看,可黎夫人却抢先一步,把烟杆收了起来,说道:“陈大人,你看也看过了,也该满意了吧!”
陈安晏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倒是也没有再多言。
随后,他便带着手下离开了宋宅。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却是朝着黎夫人说道:“本官已经知道你为何不愿让黎姑娘进宫了,本官已经见过她的父亲!”
在旁人看来,陈安晏的这两句话似乎有些没头没脑。
特别是陈安晏的那些手下,他们是从京城直接来到了高阳县,而黎永福是在天津,他们并不知道陈安晏这般诓骗黎夫人有何目的,在他们看来,或许这又是陈安晏的某个计策而已。
可是,相比之下黎夫人的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
可纵是如此,她并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回了小院。
离开宋宅之后,陈安晏并没有返回京城,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