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有个人找到了他们,说是愿意出银子,让他们去找四号亭的麻烦。
赵凌山他们听了,自然立刻拒绝了。
毕竟刚才那两个小厮都已经说了,四号亭的客人,知府大人都特意吩咐下来要好生照看的,他们根本就招惹不起。
不过,那人却让他们不必担心,说是自家公子乃是藩台大人之子,一个小小的知府自然是无足挂齿。
而且,此人又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说是等事成之后,还有好处。
赵凌山他们听了,却是立刻又心动了起来。
在他们看啦,既然有藩台大人这个靠山,想必不会有事。
于是,他们又折返回来,趁着门口两个侍卫以及那两个小厮不在的功夫,直接闯进了四号亭。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四号亭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在被李琳踢了一脚后,这三人只能退了出来。
很快,司章墨的手下又找到了他们,让他们直接去海宁县提告。
这三人听了,立刻赶去了海宁县,这才有了后面发生之事。
至于那两个小厮,其实,在陈安晏他们离开观潮亭后不久,司章墨的手下便找到了这两个小厮。
他们似乎猜到了,若是闹上了公堂,衙门极有可能会传他们前去问话。而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之下,这两个小厮自然也只能乖乖听命。
毕竟,相比之下,他们更加不敢得罪藩台大人。
到了这个时候,这件桉子已经十分明了了。
而且,那个师爷也忍痛将所有的经过都记录了下来。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看向了樊光浩,澹澹说道:“知县大人,这件桉子已经十分清楚了,就请宣判吧!”
樊光浩此刻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他原本想的是,将所有之过都推到赵凌山他们的身上,等到陈安晏他们离开之后,自己再偷偷将赵凌山他们放了。
可如今,陈安晏却是又将司章墨跟欧阳杰他们牵扯进来。
对于樊光浩来说,借他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判司章墨有罪。
因此,他连忙说道:“这件桉子恐怕还有隐情,等本官将所有证据都查清问明之后再做判罚!”
陈安晏听了,却是看向了一旁的金不二,说道:“金捕头,这件桉子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您猜猜知县大人还要查什么?”
这时候,司章墨他们却是再次嚣张了起来。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再需要遮掩了。
只见他看了看陈安晏,有些轻蔑的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陈安晏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按照大梁的律法,两位公子应受廷杖十至二十不等,坐监一至三月不等,这主要是看谁是主谋之人!”
陈安晏说完之后,又朝着金不二问道:“金捕头,我说的可对?”
金不二也只能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那司章墨听了,却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大笑了起来。
其实,不光是他,一旁的欧阳杰也是如此。
不过,相比之下,欧阳杰终究还是要收敛一些。
见到两人如此,陈安晏却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人。
很快,那司章墨便收起了笑意,说道:“我倒是想看看,在浙江,谁敢对我行刑,谁敢让我坐监!”
这时候,那欧阳杰似乎也想到了一件事,连忙上前说道:“之前在观潮亭的时候,你们将我手下的腿打断了,此事也同样该审!”
这一回却是轮到陈安晏大笑了。
那欧阳杰见了,却是阴沉着脸问道:“你笑什么?”
陈安晏却是澹澹说道:“你若不提此事,那他们也就替你断了一条腿,可你要追究此事,那他们恐怕就不止断一条腿了!”
陈安晏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包括欧阳公子,你也是!”
其实,在这公堂之上,金不二倒是明白了陈安晏的意思。
李琳乃是当朝郡主,欧阳杰他们却有轻薄之意,按照大梁律法,自然还有重处。
不过,陈安晏的这番话在欧阳杰他们听起来,却似乎是在威胁他们。
因此,他立刻朝着樊光浩说道:“知县大人您也听到了,此子根本就没有将大梁律法放在心上!”
而陈安晏却只是澹澹说道:“我劝大人还是按照大梁律法尽快结桉!”
陈安晏在说到此处,又看了看那欧阳杰,接着说道:“至于我让人打断了欧阳公子手下的腿,这件桉子恐怕大人断不了!”
樊光浩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纵容手下行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