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那个时候,侯玉成的确是想要告诉所有人,尽管自己父亲去世了,还自己还有范怀信这个靠山。
因为在侯玉成看来,自己也不能总是靠着父亲留给自己的那把戒尺来“威胁”杭州的这些官员。
其实,按照侯玉成的想法,他并不需要范怀信承诺自己任何东西。
对于侯玉成来说,只要范怀信能来,其他乡绅百姓便会相信自己范怀信是自己的靠山。
所以,那天在范怀信到了侯家之后,侯玉成并没有一直缠着范怀信,在他看来,自己这么做,反倒是会让人觉得自己跟范怀信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过,他这么做到时给了其他乡绅亲近这位巡抚大人的机会。
其中就包括了水小蓝。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见到范怀信这样的封疆大吏。
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自然想要好好亲近亲近。
而事实上,在范怀信到了侯家,便已经看出了侯玉成的目的。
只不过,那次侯玉成声称是他父亲的生辰,范怀信这才前来。
而他在见到那些乡绅之后,其实心中多少也有些厌烦。
因此,范怀信并没有在侯家待多久,便离开了。
这时候,范怀信在得知这水小蓝竟然声称跟自己相熟,心中自然十分不满。
因为他很清楚,会这么做得人,必然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因此,范怀信看着那水小蓝冷声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本官与你是如何相熟的?”
见到范怀信面色不善,水小蓝倒也不敢再辩解,而是直接跪下求饶:“草民之前跟大人有过一面之缘,本是想炫耀一番,还请大人恕罪!”
“哦?”
听到水小蓝这么说,范怀信冷笑了一番之后,朝着何文轩问道:“何大人,可是如此?”
不过,还不等何文轩说话,陈安晏却是淡淡说道:“水大夫,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时候的水小蓝已经冷汗直流。
陈安晏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刚才水大夫可是让何大人看在抚台大人的面子上,饶了你!”
这时候,范怀信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本官与此人并无交情。”
这范怀信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不过,就算此人真扥跟本官有交情,若是此人作奸犯科的话,何大人也不必在意,按照大量律法判罪便是!”
听到范怀信这么说,水小蓝却是有些着急了,只见他立刻上前,朝着范怀信跪下说道:“巡抚大人,草民冤枉,草民愿望!”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陈安晏说道:“此人形迹可疑,何大人却偏听偏信,还请大人做主!”
到了这个时候,这水小蓝眼看无计可施,也只能随意攀咬。
在他看来,只要能先离开衙门,其他的事都能想办法解决。
不过,他却是忘记了。
再范怀信进府衙的时候,他跟陈安晏相谈甚欢,看起来,这位抚台大人应该知道陈安晏的底细。
只不过,这时候范怀信情急之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时候,范怀信也皱起了眉。
因为按照水小蓝的说法,他已经有民告官的嫌疑了。
按照大量律法,以民告官,需先受杖刑。
这时候,水小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只见他又立刻上前说道:“此人曾数次冒犯了候老爷,大人一问便知!”
这水小蓝的反应倒是极快,在他看来,这范怀信既然是侯玉成的靠山,那自己这时候只能利用陈安晏跟侯玉成之间的矛盾来为自己脱身了。
果然,范怀信听了之后,再次皱起了眉。
随后,他却是问起了此事。
这时候,何文轩却是有些为难。
毕竟按照大梁律法来说,这侯玉成已经犯下了滔天之罪。
可是,现在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
虽说侯玉成并未得手,但终究可能会影响到李琳的名声。
见到何文轩犹犹豫豫,范怀信却是有些不悦。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陈安晏却是直接上前,再范怀信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范怀信听了立刻面色一沉。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陈安晏直接去了后衙,留下了愁眉苦脸的何文轩以及水小蓝。
对于何文轩来说,其实,他一开始还想压下侯玉成的案子。
因为在何文轩看来,在他的辖下发生这样的事,别说是朝廷必然会大为震怒,就是那位韩王爷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