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茶壶的盖子上,本身有个小扣,主要是为了让盖子没有那么容易掉下来。
而陈安晏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碰到有个官差从里面出来,而在那个官差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加水的铜壶。
所以,陈安晏猜测,这个官差是刚替两人添了茶水。
而在接下这个茶壶,再将这茶壶扔回去的时候,陈安晏用了巧劲,让这个茶壶在空中的时候,它的盖子就松动了。
于是,那范一通还没接住,这茶壶盖便掉了下来,里面的开水直接泼了范一通一脸。
范一通的脸很快就变得通红起来。
而一旁的戚从瑞见了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的范一通虽然说不上皮开肉绽,但脸上的伤还是让戚从瑞心惊肉跳。
得亏这范一通是个武将,若是换做了戚从瑞,恐怕都已经要晕死过去了。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已经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那戚从瑞见陈安晏看向他,立刻说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硬气了。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笑了一声后,问道:“我问你,昨晚你可是带人进大牢去见了薛正航?”
“嗯?”
听到陈安晏竟然问的是这件事,却是让他有些意外。
很快,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陈安晏见他不说话,微微一叹,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之后只见他直接一把飞刀朝着戚从瑞飞去!
“不要!”
见到陈安晏出手,那何文轩连忙喊道!
之前在观潮亭的时候,他可是从赵公公那里得知,陈安晏身边的那个护卫极为擅长用毒和暗器,所以,陈安晏必然也深谙此道。
而这戚从瑞虽说作恶多端,但他所涉的案子都还没有审理,所以现在还是一位朝廷命官,陈安晏若是就这么把他杀了,日后说不定会有麻烦。
而那戚从瑞见了,也吓了一跳。
见到陈安晏出手,戚从瑞立刻想要躲开。
毕竟他刚才可是见到了范一通的惨状。
可惜的是,陈安晏出手太快,这戚从瑞根本就躲不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随后,只听到“砰”的一声,陈安晏的那把飞刀直接扎在了戚从瑞胯下半寸之处。
若是再往上一些,戚从瑞这个时候恐怕就要绝后了。
而这时候,还没等陈安晏说话,这戚从瑞的下身竟然湿了。
原来,这戚从瑞竟然吓尿了。
到了这个时候,戚从瑞也不敢再隐瞒了。
原来,在前天晚上的时候,那朱福同找到了戚从瑞。
原本戚从瑞以为朱福同又是来催促衙门给薛正航定罪的。
因为在那天白天,朱福同也来过一次衙门,要求衙门尽快处置薛正航,以慰朱文星在天之灵。
不过,当时却是被何文轩推了回去,毕竟那个时候薛正航还未认罪。
所以,见到朱福同的时候,戚从瑞自然而然的认为他又是来催促的。
就在他准备推脱过去的时候,那朱福同却是告诉戚从瑞,他这次来,是想进大牢去
见一见那薛正航。
那天朱福同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已经过了探监的时候,而且,这朱福同并非薛正航的家属,自然不能探监。
被拒绝后,这朱福同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拿出了一百两银票,塞到了戚从瑞的手里。
而且,他还告诉戚从瑞,事后还有重谢。
戚从瑞见有银子送上门,自然不会拒绝。
尽管这一百两银子算不了什么,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而且,那朱福同也说了,事后还有重谢。
所以,戚从瑞便答应他,到第二天替他安排。
到了第二天晚上,朱福同果然来了。
只不过,让戚从瑞有些意外的是,来的不只朱福同一人,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
戚从瑞见了,心中顿时有些不满。
在他看来,放朱福同一人进去也就罢了,若是将三人一同放进去,此事说不定会传到何文轩的耳朵里。
就在他刚要动怒的时候,那朱福同却是直接上前,又是一叠银票塞到了戚从瑞的手里。
同时,他还在戚从瑞的耳边小声说道:“大人放心,小的父亲惨死,如今衙门迟迟不给那厮定罪,我也只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罢了!”
戚从瑞这时候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叠银票上,至于朱福同说了什么,戚从瑞根本就没有仔细听。
粗粗一看,那朱福同这次又拿了差不多有五百两。
要知道,像那些狱卒每次放人进去,最多也就收了几两碎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