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县衙的官差,想来看看陈安晏可要添加茶水。
因为有了陈安晏的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直接将这个官差拦在了外面。
陈安晏淡淡一笑。
他之所以会从书房来到花厅,因为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里的布局。
这花厅的后面有一扇窗户,若是自己从后面出去,应该不会被县衙的官差们发现。
而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搜书房,是因为他觉得搜书房的机会可是要比搜其他地方的机会更多,而且,在陈安晏看来,就算这孙茂中有什么紧要的书信,应该不会放在书房那么显眼的地方。
思定之后,陈安晏便直接翻了出去。
这县衙的规模自然是远不及府衙,更不要说蔡诚章的总督府了。
出得花厅,外面是一座小花园。
陈安晏很轻松的绕开了外面的官差,紧靠着这做花园的是一座粮厅,再过去是银库。
尽管都上着锁,但陈安晏有的是办法。
不过,在仔细搜寻了一番之后,陈安晏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陈安晏也有些着急了。
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若是今日找不到有用的线索的话,那下
次未必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惜的是,这时候毕竟是白天,衙门里不少地方都有人。
而陈安晏又只有一人,自然不能随心所欲的搜了。
很快,陈安晏便来到了这县衙的内宅,也就是那位乌县令以及孙茂中两人的住处。
这个地方跟其他地方不同,正常情况下,白天时候这里不会有人。
陈安晏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的摆设也颇为平常。
陈安晏仔细的搜了搜,终于在这床铺下面的一处暗格里,找到了一叠银票。
细数之后,陈安晏发现这里竟然也有着差不多五万两左右。
除了这些银票之外,这个暗格里,倒是还有一封信。
尽管上面没有落款,但陈安晏立刻就看出了,这是许瞻基写给那位乌县令的书信。
按照信上所写,许瞻基吩咐那位乌县令不惜一切带价,将陈文锦夫妇关押起来,就算谢俊良前来过问,自己也会应付。
可惜的是,这上面并没有提及许瞻基为何要对付陈文锦夫妇。
上面除了让那位乌县令对付陈文锦夫妇之外,也让乌县令在控制住陈文锦夫妇之后,立刻通知自己,另外要想办法控制住太白居。
只不过,从后来喜儿所说来看,那位乌县令显然没有能控制住太白居。
一方面,有谢俊良在暗中阻挠。
另一方面,那个时候陈、刘两家的人都已经到了。
其实,后来乌县令也想过重新控制太白居,只是没想到,没过几天他便落井而亡了。
陈安晏看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了起来。
在这之前,自己对于许瞻基的怀疑,都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而如今,这封信足以证明许瞻基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可惜的是,许瞻基十分小心,尽管这封信算是一个破绽,但因为上面根本没有提及写信之人的身份,所以就算陈安晏将此事告上朝廷,也未必能定的了许瞻基的罪。
更何况,在陈安晏看来,许瞻基之所以会对付陈文锦夫妇,要么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要么在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一想到这件事越来越复杂,陈安晏也不禁有些头疼。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倒是能够确定了。
在孙茂中坐上这吴县代理知县的位置,直到他在太白居撞墙而死,他应该没有发现这些银票和这封信。
否则,他也不会将这些银票和这封信继续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陈安晏心中倒是一动。
这孙茂中坐上代理知县的位置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之前的那位乌县令有这样一个藏银票的地方,那孙茂中应该也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毕竟,陈安晏搜了这么久,除了银库里的几百两银子,并没有找到其他银子。
陈安晏才不相信这位孙大人是一位清官。
想通此处之后,陈安晏又更加仔细的搜了起来。
很快,陈安晏又在这里一幅画的后面,找到了另外一个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