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琳在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安晏,发现陈安晏并无异样之后,才想起了那些折子,便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陈安晏。
听说这李琳也是因为自己的事才进宫,陈安晏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这时候,正好李文栋也来了。
见礼之后,李文栋却是对着两人说道:“这趟差事辛苦你了,不过,眼下还有一趟差事要你跑一趟,你明日也一起上朝吧……”
听到李文栋这么说,李琳却是有些不乐意了。
只见她噘着嘴说道:“皇叔,他这一趟跑了几千里,这才刚回来你就又要让他出去,难道大梁朝廷都没人了吗?”
听到李琳抱怨,李文栋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朝廷的差事,朝廷自然会有相应的安排,想来安晏他不会怪本王的!”
陈安晏听了,自然是连道不敢。
虽然李文栋并没有明说到底是什么事,不过,既然李文栋提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李文栋这事后看着李琳又接着说道:“倒是你,原本过了正月十五你就该回巴蜀,现在都又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心性还是一点都没有收!”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看了陈安晏一眼后,又继续说道:“现在陈安晏也回来了,你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京城吧!”
李琳一听急了,这才刚刚等到陈安晏回来,李文栋便让自己离开京城。
而这次离开京城,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因此,李琳连忙上前,想要再央求李文栋让她在京城多待上几日。
可李文栋却根本不理会,而是直接说道:“明日上朝你也一起来吧,本王有事吩咐!”
李文栋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而这时候的李琳早就没有
了刚才见到陈安晏的欣喜,而是一脸的委屈。
显然,在她看来,明日上朝不过是李文栋对自己的父王有所封赏,好让自己一并带回。
这在朝中也颇为常见。
如此看来,明日就是两人分别的日子了。
这时候的陈安晏也只能微微一叹,说道:“郡主,这京城的局势复杂,就算是宫里的皇上,也是如履薄冰。所以郡主还是早些回到巴蜀,臣得了闲,必定会来一趟巴蜀,到时候还要请郡主带臣游览一番!”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李琳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很快,李琳稍稍凑近了一些,红着脸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在巴蜀等你!”
说完之后李琳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安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只见他刚要回屋,却见到一旁的薛启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显然,以薛启堂的眼力,自然看出了李琳对陈安晏的情义。
陈安晏见他如此,只好翻了个白眼。
薛启堂却是笑着说道:“你这现成的郡马不做,为何非要蹚这京城的浑水?”
陈安晏却是根本没有看他,而是淡淡说道:“你明明是一代名医,却又为何不愿坐堂问诊?”
“这个……”
薛启堂没想到陈安晏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不过,显然陈安晏也并没有打算等薛启堂的回答,又接着说道:“郡马之名虽好,郡主也有情有义,可我这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岂能再拖累旁人?”
其实,这的确是陈安晏不愿意接受李琳的原因之一,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的身世之谜。
在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前,陈安晏对于成亲这样的事,多少还是有些抗拒。
不过,这件事自然不能说出来。
而薛启堂听了,他却是知道陈安晏所说的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他手中的药,乃是那个地方的人所赐。
只要是那个地方的人出手,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而薛启堂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将此事说出来。
毕竟,他可不敢在得到那个人的同意之前,就将这件事告诉陈安晏。
薛启堂想了想,又笑着说道:“怎么,你担心以老夫的本事,治不好你的病?”
陈安晏听了,却是微微一叹,淡淡说道:“治得好治不好又怎么样呢?有人未出便陨,有人百年而终,实际上,到最后所有人都不过是一捧沙土而已,只可惜……”
其实,在这么多年的折磨下,陈安晏已经对生死看的很淡了。
而如今对他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身世了。
只可惜,这件事不能告诉李彧,不能告诉李文栋,也不能告诉薛启堂,却只能去问万通镖局的人。
可是,自己又不能随时去见万通镖局的人,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每次问及此事,那些万通镖局的人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根本不顾自己随时有可能离世。
薛启堂见他如此,也十分诧异。
虽然他并不知道陈安晏最后那句“只可惜”到底指的是什么,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好好治病,不要再到处乱跑,我保证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听到薛启堂这么说,陈安晏却是想起了刚才李文栋的话,立刻说道:“我明日要上朝,说不定又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