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担心陈安晏会直接把他丢出去。
如今自己身上这两千两银子,若是放在过去,自己也不会太过在意。
可如今在单文柏再次派人前来之前,自己还是要省着点花。
而且,虽说今天白天对自己下手的那些人都被樊文清给赶走了,可两千两银子的诱惑,对于那些人来说,可不是就简单的驱赶就能抹去的。
再加上如今樊文清在驿站,若是陈安晏直接把他丢在外面,必定又会被那些地痞打手给抓住。
而且,他们必定已经有了防范,到时候自己在想要逃走,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因此,到了这个时候,单修还是选择了忍让。
而那樊文清见了,却是有些着急了。
这个时候虽说他还是不明白陈安晏和单修到底有什么过节。
但既然陈安晏明知道单修的身份,还敢这么做,显然自己恐怕没这个资格做和事老。
如今,对于他来说,唯一不想发生的,就是单修在自己的辖下出事。
毕竟,他也很清楚,不论是陈安晏还是单修,都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能够得罪的。
就在他刚要为单修说两句话的时候,马飞却是回来了。
不过,他虽是一个人出去的,但在进来的时候,身后却是还有两个人。
在这二人之中,一个是女子,大概有四十多岁,另一个是男子,却是要更年长一些,看上去应该已经有六十多了。
在见到此人之后,
樊文清却是又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子好像也有些眼熟,只不过,一时之间也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两人已经上前给孔明城等人行礼。
那个女子自报的名字是孙秀莲,而那男子自报的姓名是何大友。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樊文清还是有些茫然,显然,他对这两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他的那几个手下就不同了。
他们在听到那孙秀莲的名字之后,似乎都想起了一个人。
而樊文清虽说并没有想起此人的身份,但在见到自己手下的脸色之后,他也猜得出来,此人应该对自己不利。
而这时候,陈安晏也没有让樊文清来猜这两个人的身份,而是直接对着那个女子问道:“孙大娘,你来告诉几位大人,你是何身份?”
虽说是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少年,不过,这孙秀莲还是看起来有些拘谨,只见她又准备跪下回话,不过,却被两边的两个官兵给拉住了,陈安晏见了也笑着说道:“孙大娘不必拘礼,我们将军征战沙场,不拘小节,你站着回话便是!”
那孙秀莲听了连连点头,只见她先是瞥了樊文清一眼之后,随后才对着孔明城说道:“回几位大人,草民本是这谷城县人士,不过,因为在几年前遭人迫害,如今已经是家破人亡,当年若是有人搭救,说不定草民也已经遇害了,只是可怜了我那孩子……”
说到此处,这孙秀莲却是直接落了泪。
孔明城这时候却好像清醒了,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声斥道:“你家是如何遭人迫害的?说与本将军听,本将军为你做主!”
他这突然来这么一出,不光是吓了孙秀莲跟樊文清他们一跳,就连一旁的陈安晏似乎也吓了一跳。
陈安晏对此,也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见到那孙秀莲似乎也被吓到了,陈安晏稍稍平复之后,立刻上前说道:“孙大娘你不用怕,我们将军素来就是个直性子,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将军必定会为你做主!”
这时候,孔明城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孙秀莲见到孔明城虽说语气有些下人,但看上去却也好像能说上话。
而且,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恐怕自己也已经别无选择了。
于是,这孙秀莲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孙秀莲正是数年前被判杀头的那个宋员外的夫人!
孙秀莲是宋员外的结发之妻,她在孙员外发迹之前,两人便已经成了亲。
之后,宋员外的买卖越做越大,其实,在那些年里,也多亏了孙秀莲的操持。
而这也是宋员外虽说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在这些年里孙秀莲一直没能有身孕,宋员外却并没有打算休妻的原因。
按照如今大梁的礼法,这七出之条,首当其冲的便是无后。
所以,宋员外就算是直接把孙秀莲休了,也并无不可。
不过,宋员外念其是糟糠之妻,所以并没有动过休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