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义对此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只见他淡淡说道:“尚书大人还请慎言,在下只是遵循王爷的旨意。”
随后,他瞥了单文柏一眼,有些轻蔑的说道:“尚书大人位高权重,不过,若是尚书大人想要越过大梁律例,在下也只好出手了!”
显然,李义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单文柏拿不出证据证明单修的手指是被陈安晏派人砍断的,那他就不会让单文柏对陈安晏不利。
面对李义的“威胁”,单文柏虽是满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在明面上,这陈安晏有李文栋的庇护。
自己虽说有齐太后这个靠山,但齐太后的权势还是远不及李文栋,更不要说依照大梁祖制,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是如今,这齐太后也只是有听政之权而已。
而在暗处,这陈安晏进出王府都有大内侍卫保护,自己府上的那些护卫根本不是大内侍卫的对手。
尽管他也能调动一些大内侍卫,甚至是一些杀手,但单文柏知道,不论是他的那些大内侍卫还是杀手,就不能轻易的曝光,否则,极有可能会对他们的日后的行动有影响。
况且,这里是大梁京城,一直保护陈安晏的那几个侍卫根本就不用搏命,他们只需要稍稍拖延,便会有大队的官兵和侍卫赶来,所以想要偷偷对陈安晏下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僵持住了!
对于单文柏来收,自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放过陈安晏。
尽管他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个断指是陈安晏派人所为,但在单文柏看来,这自然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而对于陈安晏来说,他自然不会承认。
因此,这个时候双方都僵持住了!
一旁的李淡这时候站了出来,只见他先是对单文柏拱了拱手说道:“单尚书,今日我们兄妹一早便来到了八皇叔府上,王府的下人和侍卫都知道,在我们今日来王府之前,陈大人并没有出过
王府的大门!之后也是我们提出要打马吊,这才出门想要买一副马吊!至于那个盒子所在之地,虽然说不上是闹市,但两边也有不少店铺,今日又是年节,所以来往的人也不少,因此根本不可能是长时间留在那里的!更何况,随我们一同前去的,除了老杨之外,还有十个侍卫!”
这李淡有些歉意的看了陈安晏一眼之后,又接着说道:“陈大人虽说有些功夫,但那个时候,有四个侍卫跟着我们一起进去,还有六个侍卫留在外面,陈大人想要有什么动作,一定骗不了那些侍卫!所以,这盒子根本不可能跟陈大人有关系!”
其实,李淡说了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证明陈安晏的清白。
而他这个时候也有些自责了起来,若不是他们兄妹二人提出要打马吊,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尽力想要为陈安晏洗脱嫌疑。
李淡当然相信这不是陈安晏所为。
就像他说的那样,今日从他们来到王府之后,到现在,陈安晏要么没有出王府,要么就是跟他们在一起。
而且,在买完马吊之前,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个盒子。
所以,在他看来,这必定跟陈安晏无关!
李淡在说完之后,李琳也立刻说道:“不错,真是好人没好报,早知道我们直接把这个盒子丢了拉到!”
这二人在说完之后,李义没有说话,而是笑盈盈的看着单文柏。
单文柏此刻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
他的心里其实也有些动摇。
这位韩王府世子看上去涉世未深,想来读的都是四书五经风花雪月,并不知道官场的生存之道。
所以,在单文柏看来,李淡所说的可信度很高。
而若是真的就如李淡所说的话,那陈安晏还真的没有放那盒子的时机。
除非这李淡兄妹以及那些侍卫和赶车的老杨全都串通好,如此的话那他恐怕很难找到陈安晏下手的证据了。
不过,单文柏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过去他曾派人查过陈安晏的底细,似乎也只是一个寻常酒楼的少东家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可他若是想要隔着上千里,在两个官差的看守下对单修下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在单文柏看来,以如今陈安晏能够掌控的势力,便只有李彧以及李文栋身边的那些侍卫。
宫里的侍卫进出都有记录,相对来说,王府的侍卫会更加自由一些。
单文柏阴沉着脸,他也知道陈安晏有李文栋的庇护,如今他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眼下的局势而言,他根本不可能将陈安晏带走。
所以,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不如先去查查最近宫里的侍卫以及吴王府的侍卫可有出京的记录。
一旦又发现的话,那便有迹可查。
而且,如今单修断了手指,他也得派人前去保护单修!
因此,单文柏这时候阴沉着脸,对着李义说道:“你们最好将陈安晏看住了,说不定本官很快就能找到证据,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护着他!”
说完之后他便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