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抬着椅子往阮砚那边又靠近了一点，“老婆你受伤了，我在怪自己。”
阮砚微微一愣。
心里软着，他觉得自己都跟着这样的萧烬变得傻了，虚弱着轻哼了一声，“胡说，以前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对我那么不好，也没有怪自己。”
这样的话出口，阮砚以为现在的萧烬很快就会反驳他的这句话。
萧烬却垂了垂眸，低着脑袋说，“老婆，我好像以前真的对你很不好。”
听到这话，阮砚眸色顿时一凝，试探着问，“你想起什么了？”
萧烬抬起头，脑袋歪了歪，“嗯？”
对上他依旧清澈的眸子阮砚轻缓出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一口气，萧烬消失了两年多，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猝不及防，他甚至也来不及阻止。
阮砚眸色流转，眼睫下思绪寡淡难懂，他歪着头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以前对我很不好？”
“就是......”萧烬玩着手指，“很不好。”
阮砚眼神过去，那眸色仿佛就是想要逼问为什么。
萧烬抬眸和他的视线撞上懂了，但他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好像又知道原因，因为信息素的牵引让他知道原因。
可是老婆好像很讨厌他提起‘信息素’这三个字。
“老婆......”
某人试图撒娇。
阮砚从来不屑跟人争论什么，可现在他就是想从这个傻子的嘴里听到原因。
阮砚眉头拧了拧，“快说。”
萧烬眉头蹙起，但很快又放开。
最后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腺体处，“我的这里记得老婆你的......信息素，老婆你......标记过我的......”
果然，一提起信息素阮砚的脸色倏然就变了。
阮砚凝视着他指着自己的位置，enigma的腺体多高贵啊，哪里是他一个alpha能在他那儿留下什么的。
alpha天生是有具备标记的能力，但仅限于能标记omega而已。
enigma是天生的王者，怎么可能会被他一个alpha标记。
阮砚记得自己曾经被萧烬折腾得实在难受的时候没忍住咬过他，但却不可能标记得了他。
他跟温璟逸也一起研究过enigma，毕竟第二性别出现的第四种性别迟早会让民众知道。
作为第二性别里的王者，是不可能被其他三种第二性别能标记得了的。
萧烬这样的话他俨然不信。
阮砚裹着被子转了个身，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跟一个傻子生气，还真是疯了。
萧烬看着阮砚的背影，又低下了脑袋。
他就知道老婆会生气。
可是每次看见老婆生气，他就难受得脑子里好像会出现些什么画面，他直觉那些画面要是出现了，老婆就真的不会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