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蛮也是有些意外,便问道:“怎么是你?温酌人呢?”
书勤气结,道:“我家世子名讳也是容你随便挂在嘴边的?”
谢蛮却是一撇嘴,道:“起的名儿不就是给人叫的么?”他又随手将拨子掷还给云想容,道:“想必你便是云想容云姑娘了,失礼失礼。”
云想容收了拨子,对他冷淡道:“阁下此来,藏头露尾学那梁上君子行径,却是所求何事?”
谢蛮倒是直白,只将他一番来意说了。原是他跟了温酌他们一路,见他们确与传闻中不同,只是自入了庆宁府后温酌行径忽然大相径庭让他很是不解,且他虽有些呆气,到底不算彻底糊涂,又见各方派人盯梢的人马,知道这染州案想必有什么猫腻,便自个儿找上门来寻温酌来了。
在座的两人对他如此随心所欲的行为很是无语,书勤道:“这案子里头水深得很,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何况谁有功夫跟你说这些个,真当我家世子跟你似的闲着没事找事么?”
谢蛮知道温酌的这个书童嘴巴伶俐,倒也不以为意,道:“如你这般说,他竟不在府中么?”
他也算明白过来,知道温酌定是和书勤交换了衣裳避了耳目出去,便又问:“那他如今人在何处?我去寻他。”
云想容见这人没头没尾的,恐他坏事,道:“这庆宁府也不算小,我们怎知世子人在何处,你倘若真心要寻他,候在此处便是,强抵你在外头瞎找。”
谢蛮却并不理会,道:“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我去找找再说。”
他这一阵风似的来又去,终于引得外头侍卫警觉,还好云想容机警,到门外对侍卫道:“都怪奴家手拙,撒了小侯爷的酒食。”
那侍卫只得唤了侍女来收拾,正是红绡。
云想容只将此事与她说了,红绡过了一时便嘱了手下人四处查探消息去了。
温酌却是不晓得这些乱糟糟事体,他与丁侍卫正走在街巷上,忽的前头闪过一人急匆匆地往一条巷子去了。
温酌倒有些灵光闪现,对丁侍卫道:“方才那人,不知为何我倒觉得有些眼熟。”
丁侍卫好歹也算个亲随,这几日衙门里的脸孔都已熟了的,这时一想,倒是想起来正是在州府衙门见过的一个小吏。
温酌听了,点头道:“正是此人。想来此人身上倒可做些文章了。”
原来那人走的匆忙,被风一吹,倒把外褂袄子吹起一截,那里头穿的竟是缎子衣裳,哪里是小吏穿得起的?偏温酌眼尖倒被他留心了。
第123章第123章
那小吏走得匆忙,瞧着倒像是有什么事似的,温酌唯恐这里头又有什么花样,忙嘱咐丁侍卫去查探一番。
倒不是丁侍卫敢贸然把主上一个人丢在街上,只是温酌催得紧,且这他二人在这路上瞧着也算热闹。
温酌倒也谨慎,只是留在原处等倒有些扎眼,便提着东西继续闲逛起来。庆宁府虽说是州府,到底比不得上京,温酌逛了一会丁侍卫还未到,他便自寻了个茶摊坐下歇脚。
谁知他这碗茶还不曾入口,忽的被人抱住了腿。
温酌低头一看,直见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儿不过六七岁模样,正扒在他腿上一脸哀求,对他说道:“哥哥!救救阿宝!”
他正有些愣神,却见不远处果然来了两人正朝此处来,温酌下意识地将这女娃护在身后。
阿宝轻轻道:“坏人来了!他们要拐了阿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