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行来告。
一旁的嬷嬷过来劝道:“姑娘往后回门时亦能和三夫人相会的,不急于一时。吉时将至,姑爷的人马已到了,姑娘还是准备上轿吧。”
母女两忍不住擦了泪,这便作别。刘妍盖了喜帕,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前庭等候。
温酬领着一众人精神抖擞进了大门,拜过靖西伯夫妇并同泰山泰水,这才到前庭来。只见新娘端坐椅上,头上盖着喜帕,一旁立着的正是她的亲兄长刘子导。温酬走上前作一揖,温言道:“舅兄有礼了,还请姑娘上轿。”
刘妍听他声音心里没来由一阵悸动,忍着害羞站起身对他一福身。刘子导亦是回了一礼,轻轻将妹妹打横抱起送入轿中。王氏这时过来接了喜娘的手中的碗,亲自给女儿喂了一口上轿饭。
温酬这才跨上马,一应仆众便点了爆竹,抬了轿子出来由两个温氏年轻子弟随轿缓行压轿,又有乐师吹打弹奏,以示喜庆。这一路热热闹闹从靖西伯府一路到襄阳侯府,路上不免许多人驻足观看,又有仆童专负责撒钱的,一把一把地散了许多铜钱在地上,引得不少大人孩子在地上争抢。
刘妍陪嫁的仆从侍女见了这样场面,只觉温酬虽说一介庶子却舍得这样铺张扬厉如此看重刘妍,心中不由也升起喜意。
温酌早在家中翘首以待,奈何他要负责宴客走不开,否则早跟着他兄长一块去了。温酬的婚事办得热闹,诸多亲朋相贺,这回季庸又来着实让温酌捏一把冷汗,生怕殷鹤晟又要弄出什么花样。季庸代洛王府来贺,这回礼单倒是正常许多,只是他见温酌脸色不由暗自好笑,面上却不敢怠慢,正儿八经给温酌作揖,又拿出殷鹤晟手书交与他。
温酌忍不住白他一眼,道:“季大人这回来倒是颇知礼数。”乃是暗讽上回季庸丢了烫手山芋就跑的举动。
季庸莞尔,笑道:“世子取笑啦!庸乃臣下,为人效力岂敢自专?世子要怪庸也只得受着了。”
温酌最受不了这笑面虎的假惺惺,连忙跟他寒暄几句,便让他进去了。
等迎亲人马回来,门口立时禀告主人。门口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便见温酬亲自引了嫁娘下轿,携手走进正厅。温士郁已在堂上端坐,温酌陪侍在侧。
喜娘又引了新人到正厅拜堂,礼成之后便有仆妇相迎领了新妇去新房等候。
温酌见兄长喜笑颜开,心中也甚是欣喜,当下逗他阿兄道:“阿兄!新婚吉祥,早生贵子。”
温酬见他故作怪样拿自己逗趣,笑道:“转天你也要娶妻了。还来逗阿兄开心!”
这话是温酌顶怕的,尤其是当着温士郁的面,立刻服软伸手捂了温酬嘴道:“关我什么事呀!今天明明是你的好日子!还是赶紧给宾客敬酒去吧!”
温士郁一眼瞧他惧婚的没出息样,狠狠地瞪了温酌一眼,谁料这熊孩子权当没看见一下,一扭身就吆喝着要和上官九不醉不归地跑了。
第93章第93章
上官九近来总是忐忑,温酌虽与他走得近,奈何一张嘴紧得很,只将洛王送那玉四件的事随意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