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珩面前,陈向原怂成了弱鸡,一个字都不敢吭。
齐雾看的目瞪口呆!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落在齐雾身上的目光带着热度,赵珩不动声色的遮挡住旁人看齐雾的视线,心中怒火更盛,但碍于齐雾在,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就把陈向原当做了出气的筏子:“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没丢够人?”
“若是你还想赖在这里的话,我不介意向尚书大人传达几句话。”
陈向原缩着脖子,讪讪道:“这就走,这就走。”
“以后把眼擦亮再出门,若不然,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可不是吃素的!”赵珩手底下的兄弟是谁?那可是让整个京城闻之色变的禁军们!
这时的禁军不比前朝,禁军的权利比任何时候都要大,他们甚至有协助官员审案的权利,落在禁军手里,比进了大牢还痛苦!不说十八种酷刑,就是被禁军随意“教训”一顿,少不得要脱层皮!
陈向原骇的冷汗直流,却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腿都快软了!
赵珩冷笑一声,他还未与陈向原算账,此番轻易放他离去不过是怕吓到小姑娘,眼下虽是放过了,日后还很长,总会有机会给陈向原一个教训。
赵珩打量着齐雾的神色,见她并无不虞,才暗暗舒了心,但还少不得又安慰几句:“也不知哪里来的智障东西,你莫要理会。”
闻言,刚走出没几步的陈向原浑身一颤,继而拔腿就跑,留下一众看客对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
赵珩高大颀长,面容不怒自威,身后还跟着几个面如罗刹的禁军,叫人不敢多视,因为他在的缘故,没有几个人敢再偷看齐雾。
引宝阁里的客人开始各自挑选想买的东西,俨然一副方才什么都未发生过的样子。齐雾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问起赵珩的来意。
赵珩状似无意的扫视了几眼,目光在屏风处顿住,旋即很自然的离开,他勾起唇角,微微俯身凑近齐雾:“自然是来保护你,你是我的人,我就得护着你,宠着你,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这情话突然就来了,齐雾猝不及防,一个没忍住,一张白生生的俏脸霎时间就变成粉红一片。
小模样看起来就美味的紧!
赵珩舔舔下唇,又凑近齐雾几分,低低的笑着:“方才那个智障东西说什么,你想嫁给他?”
他说话时灼灼热意扑过来,混着赵珩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儿,叫齐雾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脸红道:“他说的你也信!”
“若是信了,我才是傻子,我说了你是我的,你就只能嫁我,还嫁给他?痴人说梦罢!”赵珩轻嗤一声,行动间,又离齐雾近了几分。
面对脸皮奇厚的赵珩,齐雾顿觉无语,心中又羞的紧,索性别开眼睛不看他。
赵珩乐了,更加得寸进尺,与齐雾越贴越近。
引宝阁里的客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齐雾哪里能让赵珩这般没脸没皮的亲近,只得嗔他一眼:“你离我远一些!”
美人就是美人,亦喜亦嗔。笑时好似满天的星光都洒在她一人身上,夺目的紧,嗔时黛眉微蹙,眼底却是光华流转,叫看者轻易就忘却了呼吸。
赵珩果然心头痒痒,恨不得执着齐雾的小手去挠挠才舒坦。
不过想起陈向原的来意,赵珩勉强压住心中火热,沉声道:“也不知是谁跟他说了那种话,平白败坏你名声,若是叫我揪到幕后之人,定要他好看!”
陈向原看着就不像是聪明的,若真的被歹人利用,刻意败坏她的名声——齐雾攥紧了手心,重活一世她只求一世安稳,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旁人的事,也没有蓄意报复前世害她之人,却一次次的被人盯上,意欲加害。
齐雾讽刺的笑笑,大概真是人善被人欺。
“你放心,有我在,定然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赵珩的声音低哑几分,郑重又认真,与方才说的情话不一样,这句话仿佛是承诺一般。
他说的话,齐雾总是相信的。
齐雾心中感动不已,不觉眼中微热,一滴热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险险被她低头悄悄抹去。
赵珩察觉到什么,压低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可是眼睛进了沙子,我帮你吹吹?”
齐雾抿唇一笑,露出腮边浅浅梨涡:“已经揉出来了。”
赵珩沉默,他的眸色幽深,直看的齐雾浑身不自在,这才低低一句:“罢了,日后你的喜怒哀乐,我都想要与你一起分享、承担,你不要一个人悄悄的躲起来拭泪,你还有我呢。”
女人从来都是容易被感情影响的一种人,她们与男人不一样,有时候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想到许多,有事,甚至能轻易的就叫旁人住进了她的心里。
齐雾是重活一世之人,按理说她不该这般感性,但面对着赵珩,几乎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认真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