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看了眼时间，开口时的声音很低，像是怕吓着他一样，“快三点了。”
“嗯……”颜起没还彻底清醒，蹭得周放心里痒痒。
他转了个身，伸长手臂揽住了颜起的后腰，颜起软绵绵地赖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嘶……”
“怎么了？”周放马上问。
颜起皱着眉，“腿抽筋了……”
“先别动，”周放掀开被子，“左腿还是右腿？”
颜起倒在他身上，痛苦笑道：“双腿。”
周放慢慢地帮颜起把两条腿都捋直了，颜起喊道：“停停停……”
周放一狠心，在他小腿上敲了敲，颜起挺过最开始那阵疼，总算放松了下来，看着周放给他捏腿。
颜起晃了晃脚腕，被周放抓在了手里，“别乱动。”
颜起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题开始看，“看起来还不错嘛。”
颜起的视线落在那道判断题上时，顿住了，他问周放，“半对半错是什么意思？”
周放知道他问的是哪一道题，他低着头认真地给颜起捏脚，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不要想以后，但是在看到那道题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我的以后能和你有关。”
周放的语气不像是在说情话，反而像是念数学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