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大片,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老三一个大男人平日里是如何带孩子的。
“女人,爷想你了!女人,想死爷爷了!”隔壁院里鹦鹉粗嘎聒噪,昔日西风阁离得远,听不见便罢了,今日方知这鸟儿竟和主人一般德行。
若兮暗暗嗟叹有其主必有其鸟,正要转身去后厨房,却见欣明拿着上官云轩的衣裳向浴房而去。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呢?忽地想起床上某个尿了床的小屁股,不由唇角弯弯:“欣明,把衣裳给我吧。”
“是,少奶奶。”欣明恭顺地递过衣裳,想了想,却又略略尴尬道:“欣然姐姐在里头伺候着……”
呵呵,倒忘了他还有个贴身丫鬟呢。安若兮耸肩笑笑,将衣裳朝廊上一挂:“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欣明,你随我来。”大胡一向最为恭顺有礼,昨日竟还为了自己烫伤手臂,左右也别无所长,褒些调理的汤品潦表感激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
朝月阁里,上官云帆在外忙碌了一宿方才回屋,一身白衣飘飘隐隐挂着露珠,猛地便朝床上一砸,却见屋中空落,有浓浓香味隔着院墙飘进窗子。臭小子,天都亮了还不回来!
当下心中懊恼,便将那精致鸟笼向窗外一挂,取了竹竿朝鹦鹉臀上刺去:“好吃懒做!去,喊你家少爷回来。”
鹦鹉吃痛,恼火地咧开沙涩嗓门:“葫芦~~糖葫芦~~三文一串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喂——”嗓门虽又哑又粗,却学得有模有样,倒与街头小贩不差丝毫。
果然,不稍片刻,房门口便探出了一颗圆圆小脑袋,红红小嘴挂着一缕哈喇:“爹爹……”
好个吃货,百试百灵。上官云帆狭长狐狸眸子一弯,见那身黑色小裳上一片湿嗒嗒,心情一瞬间舒坦开:“嘿,你小子又尿床了不是?”
“爹爹,慎儿要吃糖葫芦……”慎儿黑亮眼睛一提溜,见桌上果是放着两串糖葫芦,立刻小嘴颠颠奔将而来。
“别慌。老实告诉老爹,那女人夜里喊了几遍‘云三儿’?”上官云帆忽地起身,一道白光掠过,那红艳艳糖葫芦已被举在半空。
“没有云三儿,姆姆说有七个小矮人,还有一个小公主……过家家……”慎儿临睡前听得懵懵懂懂,哪记得姆姆说过什么,见那糖葫芦万般诱人,当下只得拼了小命去回忆。
呵,果然骨子里就是妖媚。七个男人睡一个女人还能过得什么家家?莫不要日翻了天。上官如是想着,心下隐隐又一抹失落:“当真没喊过一句‘云三儿’么?”
慎儿猛地吸了一口哈喇,捣了捣小脑袋。
“小兔崽子,若是诳你爹爹,有得你好果子吃!”上官云帆面色一敛,两串糖葫芦朝桌上一扔:“今后不许再听那乱七八糟什么烂故事!听仔细了,一个男人可以睡很多女人,但是只能和一个女人过家家。记住了么?”
脑门上响响一计板栗,慎儿牙一酸,一颗糖葫芦落了地,万般心疼地捣开脑袋:“记住了。爹爹说,一个男人可以睡很多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