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只顾喝着茶,心里骂着草包,嘴上却笑道:“好赖是去了几日,总还是有些收获的吧?”边说,一双凤眸边朝潘少辰扫来。
那内里的深意潘少辰哪看得明白,听得此话,眼前立刻又浮现出那夜安若兮圆鼓鼓的两只雪白山峰,不由又咋舌道:“诶……,表哥你如此一说,小弟倒也还是有些收获的……嘿嘿,表哥你是不知道,那小娘子,啧啧,还真是一个宝贝尤物,那小细腰扭得咱盛京城哪家楼牌里的娘们都没得比……唉,可惜了可惜了,浪费在那半死人手里!小弟寻思着,什么时候还得打上门去……”
这厢小潘少爷越说越起劲,对面的表哥却听得不耐烦了,由不得又提点道:“左右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你莫不是忘了先头答应过我什么?”
潘少辰闻言楞了,桃花眼一提溜,总算是想起正事来,慌忙尴尬咧嘴笑:“岂敢岂敢……嘿嘿,表哥吩咐的事小弟便是脑袋落地也不敢忘记……还别说,小弟都快把那书房拆了,一堆破书,哪来的什么宝贝!表哥你如今这般显赫,去那瞎子屋里抢什么?不就一块破石头,下次小弟托人买了送进去便是。”
果然是个草包。
男子心里越发冷笑开,兀自弹开折扇道:“呵呵,我这也不过是问问,左右不过就是皮毛大点事儿。”
正说着,斜眼却见一道白色身影吊儿郎当从对面赌坊里走出,不由凝了眉:“呵,我说呢,这几日寻不着人,原是躲在这里逍遥……”
潘少辰见自家表哥再不理睬自己,又觉很是扫兴,瘦长的身子跟着往窗外一伸:“哟,那不是混老三么?狗/日的,一大早便逛赌坊,还有没点出息?”边说边不屑地唾了一口。
“哼,他倒是还有嫌功夫在这戏耍。”那表哥冷笑着,凤眸里一道精光掠过。
小潘少爷却不爽了,当日被扔进湖里的仇可还没报呢?当下便怪笑着朝窗下嚷嚷:“喂,那婊/子养的,一脸沮丧样可是又输银子了么?”
上官云帆此刻正心里窝着火。
因着昨日逛翠香楼打听到安胤之消息,今日大早便去那老母猪院里蹲点,找了一圈没找见,却被朱巴好一顿臭骂;寻思着找点活头泻泻气,便去赌坊里走了一遭,竟又输了近百两银子。
此刻闻言抬起头,见又是这小白脸挑衅,正好逮着了发泄的口,便从地上拾了颗石子朝窗上打去:“好你个小白脸!爷爷乐意,你管得着么?”
小潘少只觉窗棱往下一掉,砸在脑门上生疼,又骂道:“好个下贱种子,你道爷爷没东西砸你么?”说着,从桌上抓了只猪肘子便往窗下砸去。
上官云帆正饿得慌,随手一扬,轻易便将那肘子接在手里,白了一眼又要走开。酒馕饭袋,爷爷可没空理你!
“三爷如此着急做甚?……左右今日天气大好,不如上来喝杯茶再走则个……”沉稳磁性的熟悉嗓音在窗上响起。
咯噔!上官云帆只觉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抬起头,果是那英俊的潘家表哥。
该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因见楼上男人满眼精光,当下也只得住了步子:“……哟,嘿嘿,这不是二……玄二爷么?今日怎的有空请小的喝茶?真是难得荣幸……不过,小弟今日家中有些不便,正准备回去,便改日再约二爷您吧。”说着,又要提溜着步子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