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吃一个毒物,她对阮青瑶的恨就增加一分。
她会有今天,全拜阮青瑶所赐!
去年,她还是京城男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只要皱一下眉,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璃王就会一脸失望地训斥阮青瑶。
而阮青瑶,总会屈服,强忍着心中悲苦向她道歉。
她要喝血,她只能乖乖奉上。
她要抢功劳,她不敢有异议。
她做了恶事,她不敢不背锅。
她就是她的垫脚石!
好好做她垫脚石不行吗?
为什么要反抗呢?
阮青瑶,这深仇大恨,她阮青柔一定要报!
就算药人寿命不长,她也定要让阮青瑶死在她面前!
庆文帝也想做个好皇帝。
可他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
以前有太后撑着,太后病倒后,他重用秦峥太子等卖国贼,天启国从根子上早就已经烂了。
卖国贼在暗处,防不胜防。
再加上有敌国势力相助,宸王再能干,积弊已久的局面,也很难一下子就扭转过来。
更何况,庆文帝还防着他。
南方水患,北方盗匪,京城更是潜伏着许多邻国奸细。
天灾人祸,天启国就像是一个重病患者,越来越虚弱。
偏偏,越是这个时候,卖国贼就越猖狂。
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只要再烧一把火,这江山,就唾手可得。
邻国的奸细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他们潜伏在达官贵人府中,搜集各种机密情报,栽赃嫁祸,将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奸臣当道,忠臣蒙受不白之冤。
太后急怒攻心,再次病倒。
阮青瑶收到太后的紧急诏书,连夜进宫。
针灸结束,汤药也熬好了。
阮青瑶一边喂太后喝药,一边叮咛:
“太后娘娘莫要再想那些烦心事了,身体要紧。”
“哀家怎能不想?”太后轻叹一声道,“如今这天启,千疮百孔,奸佞横行。再这样下去,祖宗创下的基业,只怕要毁在我们这一辈手中了。他日九泉之下,哀家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那也得以身体为先。”阮青瑶柔声道,“太后娘娘若是倒下了,还有谁能压制圣上?圣上耳根子软,若是没了太后娘娘牵制,那些奸佞小人岂不是更加为所欲为?”
闻言,太后非但没有生气,还一脸欣慰地拍了拍阮青瑶的胳膊。
然后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颇为哀怨地道:
“瑶儿,这世上,只怕也就只有你敢说圣上耳根子软了,拿我天启俸禄的大臣们,全都像哑巴似的,没一个敢说实话。”
阮青瑶道:“忠言逆耳,吃力不讨好,还有可能搭上全族人的性命,谁敢轻易开口?”
闻言,太后更加郁闷,气呼呼地道:
“不开口可以啊,他们倒是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出来啊,可惜,什么都没有,皇上这是养了一群废物啊。”
“如果只是废物也就罢了,偏偏,还有豺狼,祸国殃民的卖国贼,再不整顿,我君氏江山,只怕是要改姓了。”
“圣上和太子,看似精明,其实就是两只蠢猪。再这么下去,君氏江山,要毁在他们父子手中了。”
阮青瑶道:“所以太后娘娘更要保重身体,否则,他们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太子,谁能压得住?”
太后点点头,乖乖喝药。
喝完药,她问:“瑶儿,你可知,那些奸细,都是什么来路?”
阮青瑶秘密接管虎贲军,关于敌国奸细的情报,她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她便将了解到了的情况悉数告知太后。
这一波奸细,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全都是女子。
而且是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
她们与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制造偶遇,没多久便成了他们的小妾。
受宠后,她们利用各种手段,套取情报。
然后再栽赃嫁祸给他们。
这些男人虽然是好官,但古代男人嘛,好官也大都妻妾成群。
奸细以他们小妾的身份住在府中,在床上把男人伺候好了,各种机密情报要多少有多少。
也有化身为青楼花魁,青楼清倌的奸细。
这个时代的男人大都看不起女人。
可他们最后,却是死在了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