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小熊两只脚翘起向着后方倒去,和普通娃娃没有任何区别。
朗阅然回头看向司书黎,司书黎已经重新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换班的时间早就过去,想到司书黎手臂上的伤口,朗阅然没叫醒他,把小熊放到自己身边和自己排排坐后继续守夜。
司书黎不知道是忘了还是累了,一直没动静。
寸板头和另外一个守夜的人也没换班,一屋子人有一半人都睡不着干坐着,换班也就没有意义。
大概三点多时,那寸板头又开始骂骂咧咧。
出租房脏,弄得他身上痒得不行,他指着地板指桑骂槐。
朗阅然没理会,学着司书黎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真他/妈晦气,早知道就跟之前那些人走了……”寸板头一边把手伸进衣服里挠痒,一边愤愤地看向朗阅然几人。
视线看去,见朗阅然一群人要么坐着要么躺着都睡得正香,瞬时越发不爽,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视线就被朗阅然身旁放着的那只熊吸引。
小熊和朗阅然、司书黎并排靠墙而坐,它面朝前方,一动不动。
他是看着朗阅然从隔壁没人住的空房子里拿到这只熊的,大概是隔壁搬家时扔掉的,那就是个普通布娃娃。
不知为什么,这会再看去他总有一种那只熊好像变得不同了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相当不舒服。
盯着那熊看了会,他移开视线,牵起自己的领口朝衣服下肋下的位置看去,那里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痒痒个不停。
“嗯?”看清楚肋下的情况,寸板头愣了下,因为不知何时那边长出了一端两节手指长的青黑色线条。
线条是横着的,弧度位有些圆,看着有些眼熟,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像个什么。
寸板头搓了搓那线条,线条不是蹭到了什么脏东西画上去的,而是长在他皮肤里的,摸着有点硬硬的,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常。
“都怪你一直说个不停,弄的我身上也开始痒了。”旁边一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挠自己腋下些手臂上的位置。
“你们还别说,我身上也跟着痒了。”
“我也是。”
“关我屁事。”寸板头没好气。
说话间,寸板头再看向朗阅然几人,他打一开始就不该相信朗阅然他们。
视线看去,他挠痒的动作却是一顿。
那只原本和朗阅然并排而坐的小熊不知何时微微调转了方向,从原本的面向前方变成面向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直直看着他。
那双眼睛不像是一只熊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情绪,不是人类的喜怒哀乐,而是强烈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恶意。
被那双眼睛看着,寸板头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大脑。
盯着那熊看了会,他转头抬头看向旁边的朗阅然,熊不可能自己改变位置,朗阅然挪的?
朗阅然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动不动。
“咦,这是什么?”旁边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