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慎行心中一动道:“是不是我给你捶背的时候特异功能的能量与真气分开了?”
谭静雅惊喜的道:“对啊!它们好像怕了你的拳头。”
罗慎行欣然道:“不是怕我的拳头,是怕我的元气,有办法了。”
罗慎行扭头看看仍在打坐的冷凝儿,把谭静雅扶起来坐好道:“集中你的意志来控制特异功能的能量,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好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状况都不要慌张。”
得到谭静雅肯定的答复后,罗慎行的双手按在她的后背上,元气按照行意门真气的运行路线传入了谭静雅的体内,当元气来到谭静雅的胸口时,果然一股微弱的真气正与刚才他在谭静雅的百汇穴遇到的那种奇异能量相抗衡。
罗慎行小心的指挥元气切入到了两种能量之间,然后强迫行意门的真气往丹田的位置行去,来自行意门的真气努力的想要挣脱元气的控制,但是谭静雅刚开始学习内功心法,她的真气本来就十分微弱,而且罗慎行的元气对这种真气了如指掌,所以顺利的把真气逼回了丹田。
罗慎行的元气强迫真气退回丹田的时候,特异功能的能量不依不饶的追在后面,但是对于罗慎行的元气又很畏惧,所以当罗慎行的元气在丹田中把真气团团包裹住之后,特异功能的能量在丹田附近监督着,等待真气逃窜出来后再大战一场。
罗慎行直到确认了所有的真气都被自己的元气锁定之后才剥茧抽丝的把真气往自己的体内吸,别人对外来的真气会感到恐惧,但是罗慎行从小就被清阳道长用真气封闭了全身的大部分穴道,在他的元气突破的时候还顺便的把那部分用来封闭穴道的真气给“贪污”了,所以罗慎行决定利人利己把谭静雅的真气给夺过来,这样既免除了谭静雅的痛苦,又可以让自己得到一点儿实惠。
谭静雅在真气被罗慎行带回丹田的时候真正的放松下来,看来没有问题了。刚才她极力的控制着才没有痛苦的喊出来,真气与特异功能的能量互相争斗的那种撕裂般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只是自己既是罗慎行的导师又是他的干姐姐,自己如果没有风度的痛苦叫出来的话会让罗慎行笑话的。
罗慎行满意的控制着元气挟带着强抢过来的真气回到自己的身体,谭静雅体内的特异功能的能量在罗慎行的元气撤出丹田之后,立刻趁虚而入,但是它在空荡荡的丹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刚才的那个敌人,便顺着罗慎行的元气离开的途径追了过来。
罗慎行已经觉察到了这种情况,但是他好奇的等到一小股特异功能的能量顺着双手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后才松开双手,把这股特异功能的能量也据为己有。
罗慎行收回双手之后,立刻按照平时打坐的状态把得到的真气开始练化变成自己元气的一部分,但是得到的那股特异功能的能量却怎么也融入不到自己的元气中,罗慎行试验了半天也没弄清楚原因只好把它带到了丹田中,并分出一部分元气看押着它,准备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的折磨它。
而且罗慎行也藏了一点儿私心,得到了谭静雅的这些特异功能的能量之后,自己就可以慢慢的研究特异功能是怎么回事了,只希望谭静雅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要不然做贼被发现可丢脸了。
当罗慎行调息完毕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冷凝儿和谭静雅正在窃窃私语,见到罗慎行醒了,冷凝儿板着脸的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姐姐收了这么重的伤,师傅让你照顾我们,你这是怎么照顾的?”
谭静雅掩住冷凝儿的嘴道:“我已经说过了是我的错,要不是小弟救我,我可能就要吐血吐到死了,方才我真的很恐惧。”
冷凝儿瞪了罗慎行一眼道:“还不把衣服脱下来?过几天我再收拾你。”
罗慎行正想脱掉身上的上衣,突然想起谭静雅还在这里,急忙来到客厅才把衣服脱下来,冷凝儿跟着他走进了卧室,伸手拍拍他结实的胸膛小声道:“刚才骂你是给姐姐看的,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却无法实现自己的心愿所以很伤心。”
冷凝儿原本对谭静雅敌意十足,但是通过相处她发现谭静雅是个很不错的朋友,比自己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冷凝香好多了,和她在一起至少不用担心她有什么阴谋,而且冷凝儿真的很需要一个同性的朋友,可以互相交流女孩子的心事。
罗慎行惊讶的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为别人着想了?”冷凝儿给他的最大的印象就是野蛮,还有点儿不讲理,没想到她也有发善心的时候。
冷凝儿拧住他肋下的软肉骂道:“死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没为你着想?”然后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悄声道:“我的真气已经打下基础,很快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了。”
罗慎行握住她滑若凝脂,但是用力的时候却仿佛老虎钳子般的玉手,低声道:“有时间的时候你多安慰她,然后我和师傅再想想办法,说不定会有别的途径帮她达成心愿。”
冷凝儿在他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道:“还用你说,早点儿休息吧。”然后小声的哼着小曲为罗慎行洗衣服去了。
冷凝儿洗完衣服之后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谭静雅正双肘支在窗台上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冷凝儿淘气的在她耳边吹口气道:“想什么呢?”
谭静雅沉吟半晌道:“我曾听过一个流传很广的寓言。”
冷凝儿欣然道:“说来听听。”本来她以为谭静雅会对自己诉说修习内功失败之后的苦闷,没想到谭静雅竟然有兴趣说寓言,冷凝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诉说心事也是一种排解烦恼的一种方式,冷凝儿已经想好了就算这个寓言已经听过八百遍了,自己也要认真的听第八百零一遍。
谭静雅轻声的道:“在一个古老的寺庙里,有一只蜘蛛在寺庙中结了网,每天它都虔诚的听寺庙里的高僧讲经说法,没有人比它更虔诚。就这样过了一千年,佛祖突然降临了这座寺庙,他对蜘蛛问道:‘什么是幸福?’蜘蛛回答道:‘得不到的才是幸福。’佛祖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蜘蛛继续在寺庙中听经,就这样又过了一千年,佛祖再次光临了寺庙,佛祖又问蜘蛛:‘什么是幸福?’蜘蛛再次回答说:‘得不到的才是幸福。’佛祖再次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一千年里,寺庙逐渐的荒芜了,蜘蛛的网经常被从寺庙的破洞中吹来的风撕破,但是蜘蛛也不埋怨,反而羡慕风的自由自在。佛祖第三次降临了,他又问了这个问题‘什么是幸福?’蜘蛛坚定的回答道:‘得不到的才是幸福。’佛祖挥挥手,蜘蛛离开了这个世界降生到了人世间。它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公主,名字叫蛛儿,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叫做甘露仰慕她,并追求着她,但是蛛儿喜欢一个叫做风的男子,她喜欢他的放荡不羁与自由自在。
但是终于有一天风带着一个女孩子远走高飞了,蛛儿很伤心,她不明白为什么风不喜欢自己而带走了一个平凡的女孩,她每天以泪洗面终于卧床不起了,但是弥留之际她见到了甘露,甘露比她还要憔悴,为她的痛苦而痛苦。
蛛儿想要对甘露说我错了,原来你才是最爱我的人,但是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间,当她醒来的时候她还在寺庙中,还是那只蜘蛛。
佛祖对它说:蛛儿,你明白了吗?风搅乱了你的生活,只是这一千年的事,而露珠已经伴随了你整整三千年,现在你回答我什么是幸福?”
冷凝儿怅然若失的道:“幸福真的很简单,不过这个寓言很伤感。”
谭静雅把散乱的头发往耳后拢拢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很贪心,我自己拥有的都不真正了解却妄想得到更多的。”
冷凝儿突然疑惑的道:“不对呀!你今天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我记得你一直很开朗的,这么一点儿小事对你的打击你不应该这么强烈。”
谭静雅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寓言,可能是人身体虚弱的时候意志也就变得虚弱起了,我看红楼梦中的那个体弱多病的林黛玉就多愁善感,肯定与她的身体有关系。”
冷凝儿摇头道:“我不喜欢林黛玉,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同情,我才不要别人的同情,只要是喜欢的我就努力争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哎!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