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阳给她做了一碗酒酿圆子,她的心情还好转不少。
“其实这些银钱不重要,我们可以挣回来的。”
“嗯,可是夫君的官职没了。”
“没关系,老师说了我的官职迟早又会回来的,礼部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太多,太出格,如今继续在朝中留任难免会遇到更大的风波,与其这样,不如先等时机。”
李玥小声问道,“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只是为了从风波中脱身?”
张阳点头,“可以这么说,等我下次再返回朝中重新任用,我的官职应该会更高。”
“人都会犯错,而且夫君还年轻,才二十岁,应该的日子还很长,夫君也不要灰心。”
李玥眼神坚定。
张阳很想说巴不得李世民忘了自己。
铺开一张图纸在眼前,夫妻俩脱去鞋子坐在地上一起画。
李玥勾勒着一个承重杆,“这个东西好复杂?”
“可以充分利用你力学的知识,用水车来驱动是最好的。”
“也对,我们村子里没有这么多人力。”
三十户人的小村子,人口加起来也才堪堪过百。
买下高昌的事情在进行中,这件事的安排连李孝恭都不知道。
阿达兰现在跟着高昌王子现在应该出关了。
张阳小声道,“活字印刷术的事情要保密,这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嗯!”
李泰带着几块巴掌大的红糖来到立政殿,面对父皇和母后他低下头,“父皇,母后,儿臣知错了。”
李世民瞧着红糖嘴里还含了一块,“这东西也是张阳做出来的?”
李泰跪着点头。
李世民笑道,“滋味确实不错,观音婢也尝尝?”
长孙皇后闻言也拿起一块红糖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比之饴糖,更有一番风味。”
跪在地上的李泰看着父皇和母后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越发忐忑。
李世民又讲道,“跟张阳的生意,你挣了多少?”
李泰低着头,“没剩多少,挣得多也花得多,因为和突厥的生意又花了几千贯,朝中还收了三成七的税。”
长孙皇后看了看李世民。
李世民点头。
李泰有讲道,“儿臣与张阳商量用三千贯银钱买下母后的份子,从此非常生意和母后无关。”
张阳用礼部之权谋私的事情,皇后手中掌握着这笔生意不合适。
李世民也早有让皇后脱手这份生意的意思。
已经有了这一次的重税,可以让朝中增加不少税收。
皇后手中有的份子每月能够有一百贯左右的收入,这一次交易可以让府库增加三千贯的银钱,李世民自然很乐意。
“平日里朕希望你多读书,少掺和生意上的事情,你的皇子是朕的儿子。”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李世民点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此事就此了吧。”
“喏。”
让人把一车车的银钱送入宫中,李泰站在夕阳下,以前不觉得,以前觉得父皇是自己一生的标榜。
经过这一次李泰深刻体会了人心的险恶。
李泰也不想为张阳求情,这个时候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一切的成果都成了父皇的,父皇还与高士廉平分的成果,父皇还得了一笔重税和整个礼部。
心中有不少失落,李泰也觉得自己对不住张阳。
赵国府前,知道是魏王来了,急忙把人迎进门。
看到长孙无忌,李泰先是行礼,“舅舅。”
任中书省侍中的长孙无忌一直都在朝中,没有跟随父皇一起前往离宫避暑。
“这一次前来是想和舅舅商议收回之前的生意份子。”
长孙无忌气馁叹道,“年轻人总会行差踏错,张阳这个孩子还是太过跳脱。”
“侄儿愿用一千贯银钱的价格买回之前的份子,因为张阳以礼部之权牟利,手里有这份生意对舅舅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长孙无忌扶起躬身行礼的李泰,“魏王不用多礼,只是买回份子的事情为何不是张阳来说?”
李泰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张阳如今已经被革职,犯了如此大错,自然无脸面对舅舅。”
“礼部会成为现在这样,也是老夫的过失,当初老夫应该多多叮嘱他,不让他作出如此错事。”
李泰拿出一份契约,“还请舅舅画押。”
长孙无忌在契约上写下名字,并且用了赵国公府的印信画押,两大车的银钱送入府中,铜钱看着让人有些魂不守舍,府邸中的下人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钱。
这对李泰来说并不觉得稀奇,已经见习惯了。
而且付的都是铜钱,不是银饼。
临走前,长孙无忌又嘱咐道,“老夫还想再见张阳一面。”
李泰收好这第二份契约,“之后侄儿带舅舅一同去见张阳。”
长孙无忌满意地点头。
因为这一次礼部的事情,李孝恭被禁足了,看管禁足的人没在长安城见到李孝恭便找到了村子。
面对这些人,李孝恭大喝道,“老夫在长安是禁足,在这里难道不也是禁足?!”
心中本就有怨气,李孝恭对这些小吏拳打脚踢。
惹得村子里不少人围观这一幕,对这些个都抱以同情的目光。
孙思邈眼里带着一些欣喜,希望李孝恭下手更重一些,正好可以验证金疮药用在不同的人体质上有不同效果,就像张阳说的过敏和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