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朱心头突突地跳,手一下变凉,正要开口,手心忽然一暖,徐致深伸手过来,握了握她的手。
她脸色微微苍白,看向他。
他朝她凑过来,唇附耳道:“我想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上吊了。等着,你男人现在给你解气。”
他松开了甄朱的手,盯着正在跳脚自辩的二爷,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在周围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之下,一边慢吞吞地挽着衣袖,一般朝着二爷慢慢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停住,笑容更甚:“老二,你刚才都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二爷睁大眼睛,指着渐渐恢复了镇定的甄朱,神色激动无比:“三弟!这女人水性杨花!当初你不在,她勾引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哦?”徐致深哦了一声,从二爷手里抽过那支钗子,拨弄了两下,抬了抬眉。
“只是我有点不懂,我没回来前,她的哑疾没好,根本就不会说话,你又是哪只耳朵听到她跟你说,你要是不收下这玩意儿,她就死给你看?”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二奶奶脸色一变。二爷更是目瞪口呆,额头冒出了汗星子:“……这个……刚才是我口误……是她当时就那意思——”
徐致深脸上原本带着的那丝笑意骤然消失,目光陡然变得森冷,“啪嗒”轻微一声,手中那支钗子应声而断。边上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二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砰”的一声,徐致深已经踹出一脚,正中肋骨,他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滚落到了祠堂的门槛前,趴在那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两根肋骨已经断了。
周围人惊叫一声,慌忙散开。
徐致深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最后停在门槛前,盯着倒在门槛头上还在呻.吟挣扎的二爷,看了片刻,弯腰,单手抓起近旁的一张条凳,在手上转了个方向,挥了起来,像砸死物般的,朝地上二爷当头重重砸了下来,一条凳腿竟应力而断,飞了出去,掉在祠堂的角落里。
二爷这回连叫声都没,咣的一声,脑袋立刻扁进去一大块,整张脸都变了形,猩红的血,和着白色浆液,四下飞溅,眼睛一翻,栽在了地上,当场昏死过去,只剩手脚还在微微抽搐。
周围的人,何曾见过这样狠的下手?全都惊呆了,大气也不敢透,竟无人敢出一声。
“三少爷!不可,不可!都是兄弟!要出人命的!”
族长终于反应了过来,慌忙跑过来阻拦。
大爷大奶奶脸色发白,盯着前头徐致深的背影,目露恐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奶奶招娣回过了神,“妈呀”一声尖叫,人就昏在了地上。
徐致深面无表情,咣当一声,丢掉了沾满污秽的断腿凳,掸了掸衣袖,转身朝甄朱伸出了手,朝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