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等地她还未知具体位置。
那剩下最后一个能藏机密的地方,就是景殃的卧房!
作者有话说:
小郡主:惊!某人表面上看似不在乎,实际居然独自偷偷在卧房看那种……!
下一章,卧房捉“图”(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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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马上就无了,呜呜呜,今天没有更新了。
下章更新在明天的23:30,秃头码字中 tvt
确认好目标是卧房之后, 鹿白假装做出茫然迷路的模样,一边绕路一边左顾右盼。
她演得十分到位,先从侧面进了院子, 试探地走了几步, 一脸“这是哪儿啊”的表情, 然后恰到好处地闯进正厅。
迅速把正厅的布置记在心里,鹿白脚步一拐, 一副“不会走错路了吧”的神态, 推开后面卧房的门。
吱呀一声,木门敞开。
鹿白往里一跨, 跟抬眸看过来的景殃迎面对视。
“……”
空气安静得让人措手不及。
她当场一懵,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在景殃的眼神改变之前,鹿白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儿?”
景殃坐在床榻边, 拿着册子, 感到十分荒唐可笑:“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若我没记错,这里是我的卧房吧。”
她当然知道, 她就是冲着卧房来的。
鹿白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你的卧房?我怎么跑这里来了。”
景殃合上画册,静静地看着她, 道:“那你本来想去哪里?”
刚刚, 他才刚翻两页,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他还以为是胡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去而复返来拿小画册,没想到最后来的居然是鹿白。
以至于他根本没来得及把这粗鄙辣眼的小画册给提前收起来。
鹿白没注意到书上画了什么。
她不知道对方是相信了自己,还是懒得戳穿这拙劣的谎言,但本着“迷路”演到底的精神, 哼声道:“你们王府里的恭房也太难找了吧。”
景殃打量她几秒, 抬手一指:“出门往对侧后面拐。”
鹿白淡定地走了出去, 循着小路找到恭房,进去之后却无事可做,硬生生地在茅坑旁边站了一会,终于冷静下来。
她出去擦洗双手,在外边晾了晾身上的味儿,再原路返回。
景殃的手上已经没书了,抱臂倚着床榻:“你还有事儿?”
鹿白早已用余光把卧房的布置记在心里,就连门屏上的花纹、棋案的摆放、桌几上的桃花酥、墙边角角落落有可能布置的暗格都没放过。
为了能记住更多东西,她拖延时间,随口问道:“你刚才??看的什么书?”
“……”
景殃沉默了下,有一瞬间以为她是故意的。
不过他见惯了大场面,此时面不改色,甚至有闲心逗逗她:
“一本有市无价的画册。”
鹿白受白父影响深重,自小就喜欢文画墨宝,再加上在皇宫生活这么多年,在珍奇宝贝中泡大,对古画名迹的鉴赏颇有几分心得,闻言立即来了几分兴趣:
“谁的画册?你在哪儿得的?能给我瞧瞧吗。”
景殃微微一顿,道:“无名丹青。捡的。”
鹿白扫了一眼,恰好看到那画册被合上放在旁边的书柜上,依稀窥见封面上花花绿绿姹紫嫣红的俗气牡丹,一瞬间感到剧烈冲击而怀疑自己的眼神有问题:
“真的吗?我瞧着不像啊。”
她皱着眉探头,想要仔细瞅瞅。
景殃抬手隔开她的视线,把画册捞到怀里,摁着封面,有点想笑:
“别看了,你又看不懂。”
“为什么?”鹿白狐疑地盯着他,不满道:“你是不是歧视我?”
景殃沉默了一瞬,挑眉道:“这是小孩子不能看的东西。”
“小孩子?”
鹿白很快抓了另一个重点,有点生气:“你就是在歧视我,我哪里像小孩子了?”
她心道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见不得人,装作放弃一般移开视线,过了几秒,趁着景殃收回目光,猛地伸手,成功把册子抢到手中,一脸笃定:
“你肯定心里有鬼!”
景殃一时不察被她抢了去,见此情形反倒不着急了,放松身体往后倚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你是想欣赏欣赏,待会跟我探讨一番?”
鹿白低头看向封面。
几个小小的墨字隐藏在花花绿绿的图案中,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春阳秘戏图。
“……?”
就这,无名丹青?
一股诡异的直觉涌上心头,鹿白感觉自己即将意识到什么,但在那个答案浮现之前,她行动快过大脑思维,哗啦翻开第一页。
两个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闪过。
没等她看清楚,下一秒小画册就被人抽走,紧随而来的就是景殃低凉戏谑的嗓音:
“看懂了么?”
鹿白脑海里嗡的一声,意识到那是什么画册的同一时间,各种尴尬羞耻意外诧异的情绪齐齐涌上来。
在景殃的注视下,她脸有点烧。
他竟然偷偷摸摸在房间看这种书!
他是不是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他是怎么做到堂而皇之地翻开这种画册的啊!
鹿白震惊又羞赧地抬起头,撞上景殃悠闲的姿态,恢复冷静,伶牙俐齿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让你宝贝成这样。”
景殃闻言感到几分诧异:“你不懂?”
随即他想到,小姑娘现在还没及笄,应当尚未启蒙。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把画册拿走:“你这个年纪,确实不懂。”
鹿白的耳廓有点烫。
刚才不懂,现在懂了。
她调整了下表情,扬起一副无辜的面孔,蠢蠢欲动地去扯小画册的一角:“我不懂呀。你有经验,你教教我呗。”
景殃眼疾手快地摁住她的手。
他手指微凉修长,手背青筋微微隆起,掌心触感粗粝,一看就是常年习武。
鹿白默默蜷了蜷手指,有一丝丝的不自在,很快被她故意忽略掉。
景殃把她小小的手掌盖在掌心下方,阻止她抢夺画册,道:
“这书里画的是男女间喜欢做的鱼|水之事。”
他顿了一下,唇边勾着调笑,懒散道:“鹿妹妹,你真的要看?”
鹿白慢慢松了手,准备把册子放回去,但见景殃如此气定神闲,又重新捏着画册往外抽。
这次她不再被景殃桎梏,轻而易举就挣脱了对方的手。
鹿白定了下神,装模作样地翻开,眼神左顾右盼。
她还没到及笄的年龄,宫女嬷嬷并没有教过她这类的知识,导致她对此一知半解,现在更是格外心虚。
但景殃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连画册都有,不知道私下里看过几回。
可能……还会经常做这种事情。
可她实在想象不出景殃做这种事情时,会是什么模样。
会……动情吗?
鹿白把第一页给大剌剌地摊开,视线却定在了空中一股虚无的点上,兀自胡思乱想。
景殃再次伸手,变戏法似的放了个东西在画册上,把这一页的重点部分给挡住。
鹿白低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精巧的食盘,上面盛着几枚桃花酥。
“你看这个会学坏的。”他垂眸看着她,用哄小妹妹的语气道:“鹿小乖,画册给我,送你桃花酥,嗯?”
鹿白听话地松了手,打蛇随棍上:“那以后我每次过来,你都要给我准备桃花酥!”
景殃想到自己在她过来之前对褚一说的那句“无所谓”,沉默一瞬,勉强应下:
“行。”
鹿白心情舒爽,转而又开始好奇:“这书你看完了?有什么心得吗?”
景殃把画册合上:“你怎么跟盘问家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