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末稍有怔愣,复笑了笑,挥退左右上前揽着张嫣的腰,道:“怎的可怕了?”
“皇上能瞒过戴相我回京的日子,难道还不可怕么?”张嫣笑意盈盈地抬头望着他,又道:“六部与内务府,戴相的人不可能没有,可如今礼部和内务府却能做到事前不透露一丝风声,难道不是皇上的功劳么!”
凌末歪头略想了想,点头道:“如此听着倒也有几分道理。”
张嫣微笑,“皇上让张牧进宫是为了挟制哥哥么?”
凌末眉头不觉一挑,意味深长地瞧了张嫣许久才状似伤心地道:“他乃皇室血脉,我允他入宫,卿卿为何不想着我是有意立他为嗣?”
张嫣嘴角笑意更甚,嗔笑道:“皇上心思,又岂是我们能猜得到的。”
“罢罢罢,我还道你知我甚深,却原来这般伤我的心。”凌末微凉的指挑起张嫣的下巴,细细摩挲着,鼻尖相处,气息交缠。
“皇上,顾大人求见。”
“知道了。”凌末在张嫣嘴角吻了吻,道:“我先去了,适才说的事,不是作假,现今我正与顾玉清商议这事,张卿那边,我虽没有说的透彻,但以他聪明,绝对猜想的到,你若无事,可想想该给张牧请个什么样的老师。”
“顾大人伤势如何了?”张嫣未置可否,适才听是顾玉清求见,想起他的伤势,便开口问道。
“该是无事了。”
“我能去瞧瞧解忧么,自回宫后,还未见过她呢!”张嫣扯了扯凌末的腰带,颇有些撒娇意味,凌末心神微荡,眸中有一丝犹豫,却还是回道,“由吕侍才和云墨跟着,小心伺候。”
“嗯。”
兴许是心境不同,亦或许是心中藏着事,出宫的时候,张嫣并未在意,一路跟随的还有凌末的近卫箫影。
马车碾过路面停靠下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云墨挑开车帘,提醒正在出神的张嫣,“娘娘,顾府到了。”
张嫣回神往外瞧了一眼,确是顾府,也是她原来的家。
“娘娘,皇上担心娘娘安危,所以并未传旨出来,奴才这就去叫门。”吕侍才拜了一拜,说道。
“嗯。”
张嫣这时才发现跟着的箫影,她想了想才忆起这人正是城郊遇刺时负责保护自己的人,看来凌末很是信任他。
“夫人……夫人……”
远远地就听见解忧的声音,张嫣不觉扬起了唇角,不过片刻功夫,解忧便风风火火地从从院内奔了出来,她拉着张嫣瞧了许久,才道:“瞧着瘦了些,是不是上次的事受了惊吓?”
“还好。”张嫣摸了摸脸,她可没察觉自己瘦了,“进去再聊。”
“好。”
一路上,解忧叽叽喳喳说着那日的事,言罢,神情骤然懊恼了起来,“我确实不该不听顾玉清的话,害的他受伤,还险些酿成大祸。”
张嫣不知她这懊悔里有几分是对顾玉清留着旧情,只好宽慰道:“眼下他不是好好的,你也别自责了。”
又走了几步,张嫣状似随意地问:“宁昭的使臣呢?”
解忧也答的随意,“早回去了,听阿翁说是三哥请命由他来的,他随使团来瞧瞧我,旁的也没事,如今见我好好的,他便先回去了。”
“你三哥?”
“对啊!就是娶了你们这里顾家顾昭云的那个,我与三哥自小就亲近,阿翁说旁人来,三哥担心回去会隐瞒实情,便托他来瞧瞧我。”
张嫣微蹙秀眉,是巧合么?
“怎么了?”解忧见张嫣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停了步子,开口问道。
“无事。”
“对了,还有一事。”解忧兴冲冲地挽起张嫣的手腕,道:“你一定想不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