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此时浑身无力,凌末那道压人的气势渐渐逼近,邱夏竟觉头皮一紧,没骨气地歪了下去,凌末见此一个快步将邱夏揽在了怀里。
“疼……”
邱夏皱眉轻喊了一声,这才感觉肩膀上的力道缓缓减了下来,还不及轻舒口气,便听凌末冷冷地开口,“是你,还是她?”
邱夏身体一僵,凌末自然有所察觉,那双深邃的黑眸此刻透着邱夏看不见的戾气。
“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哼!”凌末冷笑一声,松开邱夏立了起来,冷冷地瞧着榻上身形单薄的邱夏,“倒是孤错看了丽嫔,嗯?”
邱夏自然不会将真实想法告诉于他,此时,邱夏酝酿了情绪,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辜地瞧着凌末,这般欲语还休的神情倒真让凌末心尖颤动了几分,若不是深知她秉性,凌末定然真以为她受了万般的委屈。
“云墨是孤的人,你不用这般试探,香炉里的熏香也是孤命她添的……”话锋一转,凌末笑吟吟地瞧着邱夏,“可还有疑虑?”
邱夏微微一笑,“皇上这般直爽,倒衬得妾小家子气了。”
“丽嫔好好歇着,那熏香若该添了,自有奴才们操心。”
“是。”
房门合上,邱夏退了一脸虚伪的笑,她抱紧双膝躺在榻上,心里想着若真如适才那般沉睡过去也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所以才会在那香炉之中又添了三两的迷魂香,云墨是凌末的人,她初入宫就知晓的,在看见云墨往那香炉之中添香时,邱夏下意识地就是想借此机会把云墨从身边除掉,她不想活在凌末的监视下。
可或许,邱夏也心知肚明,这种小手段定不会波及云墨,所以,归根结底,邱夏想死。
想至此,邱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能死呢!
殿门外,凌末久久未动,衣袖中的手不觉地发起抖来,她想死,这认知,让凌末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恐惧,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惧。
她若死了……
凌末身形一晃,龄官儿忙跑过来扶他,却被他制止住了,他伸手撑着石柱,她怎么能死呢!她绝不能死,抬头望向那无尽的宫殿,他失去了那么多,绝不会再失去她了。
“龄官儿,传旨顾青夏……”
日子波澜无惊地过,邱夏这几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在室内习习字作作画,日子倒也过的轻松,只是云墨却不似往常那般近身伺候了,每每吩咐了殿内的小宫女们便安静地退到外室,能不在邱夏面前出现,就绝不出现。
其实邱夏也是有些尴尬地,毕竟偷鸡不成蚀把米,是她自己做事太欠考虑,索性云墨也没有让自己太过难堪。
“娘娘,戴贵妃来看您了。”
珠帘外,是云墨小心翼翼的声音。
邱夏停笔瞧着书案上的字,“嗯。”
将狼毫笔置于笔架,邱夏招来云墨理了理衣衫便迎了出去。
“妾请贵妃娘娘安。”
“咱们还讲这些虚礼么!”
戴辛芷虚扶了一把,微微笑着拉过了邱夏,邱夏避退不得,便由着她牵着一道进了屋。
“皇上近些日子公务繁忙,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