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梳洗之刑弄得肠穿肚烂而死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宛若一个救世主。将他救走。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当做泄欲的工具。被一个男人玩弄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温言软语。为他治疗伤口。为他披上御寒的袍子。在他被当做无所谓的弃子。横刀在颈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宁愿放走最大的敌人。将自己置于险境。
“那块白玉佩。价值千金。我以前送给过一个人相同的玉佩。”
君天遥蓦然转换话題。让漠满心的悲愤。都愣愣地压抑。
“我记得。他告诉我。会很珍惜很珍惜。那是要做我们以后的孩子的传家宝的。当然。不会是女人借腹生子。”
君天遥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之中。
“送给你一件东西。”
“是什么。君君的生辰礼物。大哥可是期待已久了。”
男人嗅了一下少年的脖颈。让他耳根泛红。男人的眸色加深:“大哥最想要的礼物。君君知道吗。”
“混蛋。脑子里成天想些废料。喏。这个。”
“这是……”
“你不是说最喜欢黄山奇景。想要老了之后到上面去隐居吗。告诉你。这块玉佩可是我花了五千万请萧大师雕琢的。你不会这么沒眼光吧。”
“我很喜欢。以后当我们的传家宝怎么样。”
“传家宝。你什么意思。你敢找女人生野种。信不信我杀了你们。还想要把玉佩送给别人。君天阳。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们收养一个孩子。玉佩传下去。我不需要看玉佩上的黄山奇景。”
“等我们老了。我想要你陪着。每天在黄山上观赏奇山异石。怪松云雾……”
十指交扣。男人的情话。彻底地淹沒了他的心。君天阳笑出了声。随着这块重新雕刻重新送给面前的人。又再次摔碎的白玉佩。一时间。往日清晰的画面。渐渐地模糊。
他看着漠的眼神。从恨意昭然。渐渐地变得有些平淡。一种慌乱。镬住了漠的心。他揪住了君天遥的衣摆。凑近:“我不是那个人……”他将脖颈更加凑近君天遥。虚弱的气息变得凌乱。暧昧扑面而來。
一低头。看到了那段柔韧健康的颈项。喉|结微微地耸动着。刚强的男人。将自己的弱点送到眼前。若是真的对他有一点想法。这个时候。都应该是要一饱欲|望了。
先是先声夺人。悲痛难当。毫不犹豫地挑破自己现在的悲惨处境。第一时间让他无法下杀手。减低了他的防范心。再是回忆旧情。引起他可能的愧疚之心。最后。引颈就戮。示敌以弱。顺便。用一点点小小的动作。激起男人心头的欲|望。君天遥哑然失笑:“好手段。我果然沒有看错人。”
双手悠然放下。君天遥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颔。一字一顿:“你这样的人。一开使便不应该去做什么杀人动手的刺客。而应该去做藏在主人身边的毒蛇。”
他的手指捏紧。咯吱咯吱的骨头响动声。痛楚的很。嘴角大开。一丝丝咽不下的口水溢出。更添狼狈。君天遥却还是沒有放手。直直地盯视着漠紧闭的双目。加大了力气。他似乎。便要这么将漠的脸捏爆。唔嗯出声。死亡的恐惧。如此接近。漠的手忍不住抬起。想要反抗。可是。却被君天遥另一只手压下。
满心的算计。被近在咫尺的死亡冲散。君天遥的固执。逼得漠不得不睁开眼。无法再保持沉默。再保持无言的抗争:“你。唔。要杀。要剐。何不。死前。辱人。”
口齿不清。好容易挤出了这句话。君天遥低笑着放下了手。看着漠狼狈的样子他口舌之间满是鲜血。下颔骨碎裂的滋味儿。让俊俏的脸上。泛起了青色。
“我不是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