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证婚仪式,走完红毯后江父把江揽月的手放到佘杭手心里,佘杭爱惜地握住,司仪在台上说着誓词。
“江揽月小姐,你是否愿意让佘杭小姐成为你的爱人?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
现场一片安静。
江揽月的脸庞隐匿在面纱里,表情看不真切。
她低垂着眼睫,只有那一簇浓黑的睫毛那样清晰。
佘杭紧张地望着她,心脏在胸腔狂跳着,江揽月不爱她,不会接纳她。
是啊!从前就讨厌她,怎么可能因为温洁的真实身份就喜欢她,她同意和她结婚也只是避无可避。
但是,她就是想要她,就是要让她成为她的妻子。
眼底哀愁的光又被变得狠厉,佘杭从来没那样渴望过。
好像得不到江揽月,她下一秒就能喉咙干渴而死。
现场因为短暂沉默而变得热闹起来,台下议论纷纷,各种私下的猜测传到佘杭的耳朵,司仪只好在尴尬的沉默中又问了一遍。
“说我愿意。”
佘杭用命令地语气对江揽月说:“我易感期频繁,全是拜你所赐,你理应负起责任。”
江揽月抬眸瞪向她,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佘杭继续道:“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当场释放信息素,你也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迫发情吧?尤其是在你的家人面前。”
“……”
“我父亲的事是我的免死金牌,我想不管我怎样做下场都不会太可悲。”佘杭舔了舔嘴唇,眼神锐利,“你说呢江队长?”
江揽月冷眼看着她:“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我特别喜欢江队长……信息素的味道,你伤害了我的腺体,导致我成了神经病,日后帮我慢慢疗愈,是你当我妻子的本分。”
江揽月冷哼一声。
所谓本分,不过就是报复,是报她两年的囚禁之仇,今日两人踏入同个家门,明天开始被囚禁的就是她江揽月。
“说我愿意!”佘杭彻底没耐心了,她甚至攥紧江揽月的手腕,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现场的躁动声越来越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不是一桩逞心如意的婚事,所以这样的情况早在意料之中。
江父脸上冷汗直冒,国王敛着眉,看起来很不耐烦。
司仪连忙打圆场:“看来我们的江小姐是太紧张了呀!没关系,江小姐可以先缓冲一下,我会在三分钟之后再问一遍。”
两人对峙的气焰正盛。
“你知道现场有多少omega和alpha吗?让我在这儿发情只会引起暴乱,让华国成为国际笑话。况且,你伤害不到我,我来之前打了s级omega特效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