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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疏槐认真一想,打个响指,“我的头是面团捏的!”
祁暮亭思索着,“为什么要玩?”
“我就是想玩啊。”裴疏槐挠脸,“没事做。”
祁暮亭闻言示意他看自己手下,“我在做什么?”
裴疏槐“嘿呀”一声,站起来凑到祁暮亭身边,看着对联上的字迹,先鼓掌,再评价:“好字!大伯让你写对联是找对人了。”
“知道我在做事还来打扰我,你是小孩吗?”祁暮亭笑道,“还是不乖的那种。”
每次祁暮亭这么笑着质问,接着来绝对要动手,但裴疏槐仗着自己现在有一只腿使不上力,伤口也没好全,最多就是被摁着摩擦摩擦,所以格外嚣张,浑然不惧。
“谁说只有小孩才可以不乖?”他拍拍胸脯,还挺有底气,“本大孩不服。”
“所以,你也觉得自己不乖了?”祁暮亭问。
“怎么会呢?”裴疏槐没什么诚意地笑道,“我最乖了。”
说完又撞了祁暮亭一下。
祁暮亭这回没说他,只放下毛笔,说:“既然这么乖,那我说什么,你听不听?”
裴疏槐举手,“听!”
“来把这些对联挪到边上。”祁暮亭让开身子,指挥单腿蹦蹦王在书桌后忙活,待对联挪好了,这一面书桌空出来,他及时说,“砚不用挪。”
“哦!”裴疏槐收回手,转身张开手,眼睛很亮,“要奖励。”
祁暮亭上前抱住他,侧脸亲亲他的耳朵,夸道:“乖,冷吗?”
裴疏槐摇头,“不冷。”
“好。”祁暮亭说着又把他抱上书桌,随手扯来身后椅子上的毯子,铺在桌上。
裴疏槐疑惑,“做什……”
“躺好。”祁暮亭的手放在裴疏槐的腰上,没有使力,裴疏槐却躺了下去,他便笑起来,说裴疏槐好乖。
不是没在书房做过,但屋里灯太亮,裴疏槐还是不敢直视,小声说:“你又要玩什么啊。”
“不玩什么。”祁暮亭看了眼桌边的对联,“字有了,还缺一幅画。”
裴疏槐瞪眼,“你是要让我给你当画桌吗?你好狠的心!”
“我怎么舍得?”祁暮亭握住他的手,附身亲了亲,说,“衣服脱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