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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暮亭从浴室出来,裴小虎还在床上打滚,他走过去上了床,把人摁住,轻轻压着,“滚什么呢?”
裴疏槐趴在枕头上,“我在看超话。”
祁暮亭把人翻过来,盖好被子,说:“不早了,明天再看,手机放下。”
“哦。”裴疏槐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挪挪屁股,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一只腿也搭上祁暮亭的腰,危险提问,“二哥,刚才直播的时候,有人问我是不是有别的狗了?所以她是觉得你是我的狗吗?”
祁暮亭眉梢微挑,“你觉得呢?”
裴疏槐用胳膊撑起上本身,凑到祁暮亭脸前,笑嘻嘻地说:“你汪一声给我听听,我看像不像?”
祁暮亭眯了眯眼,裴疏槐见状立马就怂,“我说着玩的我睡了晚安明天见嗷——”
被翻了个身摁住,裴疏槐挣扎无果,求饶没用,后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闷哼却不喊疼,渐渐老实顺从了。
祁暮亭揽着裴疏槐的腰把人拎起来,让他乖乖的,裴疏槐听话,可实力跟不上,跪不了十分钟就趴成一滩烂泥。
祁暮亭说他平时白锻炼了,又说他就是娇气,故意的,裴疏槐笑眯眯地不反驳,说我乐意呀。
趴了半晌,枕头都要扯开线了,裴疏槐被翻过来,在一盏床头灯光下看见祁暮亭的脸。
说句实话,裴疏槐觉得祁暮亭这个人就是他欲|望的开关,他看见祁暮亭就成了被冲动驱使的娃娃,要和祁暮亭紧紧相拥才能满足。
祁暮亭生日那晚,他说的话都不是在调|情,如果人一定要选一种死法,他想死在祁暮亭怀里。
在死之前,他要数着祁暮亭的心跳。
今晚裴疏槐还是半死,结束的时候外边的雪停了,只吹着风,隔着门窗,他看见庭院里不断摇晃的树,是早花腊梅开了。
他听着祁暮亭的心跳,中间可能也夹杂了他自己的心跳,分不清了,要累死了。
祁暮亭叫给他听了,一把好嗓子说“汪”,他没笑,怔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哭了。祁暮亭问他为什么哭,他也答不上来,就说是进得太深了。这是事实,但祁暮亭知道他在撒谎,也不逼问,只哄着说沅沅不哭,然后操得更狠。
事后的祁暮亭总是加倍的温柔,他抱着裴疏槐去浴室,把人洗干净了,放在沙发上裹成一团,快速地换了床单枕头,又把昏昏欲睡的人放进被窝,盖得严严实实的。
要天亮了吗,裴疏槐不知道时间,开了口,声音哑得不像话,“二哥。”
祁暮亭应答,轻轻的,很沉稳的说一声“嗯”。
“我好喜欢你呀。”裴疏槐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