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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没什么高级的情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直接的,坦荡的心意。祁暮亭放下手机,俯身亲他,听他含含糊糊地抱怨:“嘴巴都肿了,放过它吧。”
那就亲别地儿,祁暮亭咬他脸腮帮,从下巴滑到脖颈,种了朵新鲜草莓。他的技巧显然日渐熟练,裴疏槐低低地哼了一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没什么气力地抵在他胸膛,不知是推拒还是撒娇。
祁暮亭权当是后者。这小可怜,他再牲口也舍不得继续欺负,捏捏下巴摸摸头,说:“不亲了,我先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还是没忍住,祁暮亭又亲那微红的眼皮,被裴疏槐挥着爪子赶走了。他去楼下客厅,沙发上整整齐齐坐了三个人:放弃加班回来看小裴的祁承,放弃逛街回来看小裴的连慧,以及没赶回来只能用个人写真代替的连空池。
见他下来,祁承立马站起来,“小裴呢?”
“睡觉。”祁暮亭倒不介意,但碍于裴疏槐要脸面,便掩饰道,“他酒量不好。”
“都买药了,这得喝成什么样啊?”祁承担忧。
祁暮亭还没继续瞎扯,连惠一巴掌拍上祁承的肩膀,用一种“你个蠢材”的目光睨了他一眼,然后对祁暮亭说:“我让厨房炖盅汤,明早给小裴喝一碗补补。”
祁暮亭点头,还是伯母明理聪慧。
“那明早能见到吗?”祁承眼巴巴。
“你着什么急啊!”连惠说,“让人家孩子睡会儿懒觉怎么了?”
“我明天要去外地开会啊,回来小裴还在吗!”祁承盯住祁暮亭,“还在吗?”
这种小裴要是不在你也给我滚出祁家家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祁暮亭想了想,说:“如果您能当日往返,他可能还在。”
祁承表示一定尽力。
祁暮亭回到卧室的时候,裴疏槐已经睡着了,因为发烧,他时不时会打出一声小呼噜,轻轻的,像猫儿的动静。祁暮亭伸手探了下裴疏槐的额头,呼了口气,心想他可真是畜生,憋了这么久,一沾床还是没有控制住,把人糟蹋成这样。
太累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疲倦的,裴疏槐因此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被饿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脑勺在枕头上蹭了蹭,感觉身上清清凉凉的,余光瞥见枕头边的平板亮着,昨晚他没用平板啊?
伸手翻起一看,页面上是食谱,目标用户很明确:房|事滋补。
行,不愧是资料派。
裴疏槐放下平板,恰好祁暮亭从浴室出来,见他醒了,便说:“厨房炖了猪蹄汤和排骨汤,要喝哪一种?”
“都要。”裴疏槐说,“我的蹄子和骨头都需要以形补形。”
祁暮亭笑了笑,过去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下楼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