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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兰因公馆就是到了敌方阵营,不是自己找死吗,裴疏槐不从。祁暮亭不能硬来,只作遗憾。
轿车驶入夜幕,半小时后,在文桦别墅外停下。这个点了,除了大门外的两盏壁灯,只有裴逾白的卧室还敞亮着,裴疏槐看了一眼,就要下车。
“不请我进去坐坐?”祁暮亭问。
裴疏槐说:“您看看表,这会儿几点了?谁有空招待你。”
“你。”祁暮亭说,“我也不想要旁人招待。”
“不好意思,我要上楼洗漱换衣睡觉咯。”裴疏槐挥手拜拜,“赶明儿请早吧您嘞。”
祁暮亭莞尔,“老陈。”
“得嘞!”老陈麻溜闪人,环顾四周,找到远处公共花园道上的长椅,过去抽烟了。
裴疏槐一顿,虔诚地说:“老陈是无辜的,你动不动就让人家出去喂蚊子,真是个黑心老板。”
“黑心老板这个月要给他涨一倍的工资。”祁暮亭说,“我给的多,再多的蚊子也吸不饱他。”
有钱大法真好使,裴疏槐兜里就那点钱,简直羡慕嫉妒恨。他语气冷嗖嗖的,“有屁快放——先说好,从现在计时,你浪费我一秒就得给我一百块钱。”
这笔买卖划算,祁暮亭乐得答应,说:“草莓的事情,咱们还没说完。”
哪有犯错的赶着提起错事的,裴疏槐合理怀疑,“你吃准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吧?”
这狗逼是在拿捏他,是吧是吧?
裴疏槐突然后悔刚才没多请教陆安生两招。
“我吃不准。”祁暮亭说,“我只是觉得,疙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怕你这会儿只是冒痘,明儿就发炎。”
“我不长痘。”裴疏槐抱臂,“行吧,既然你这么敞亮,那咱们就认真说说这事儿。”
陆安生说的那些拿捏心机,裴疏槐觉得真不适合他自己,他还是比较喜欢直接点的,“其实,我并没有很介意这件事,因为草莓又不是炸弹,你把这小奸细安在我身边也不是要让它给我下毒,所以这其实就是件小事儿。我今晚带它来诈你,本也是想着,如果是就拆穿你,如果不是,就让它来认个干爹,以后吃三家狗粮。”
草莓蹲在祁暮亭屁股后头,感动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