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宣从南害怕地看着他:“顾拾......”
他沙哑着嗓音去抱顾拾,掣肘他的手不让他喝。
可有几粒还是到了顾拾的嘴里,他便去掰顾拾的嘴,几根手指探进去制止:“不要喝了,我没走。我会陪着你的。”
他把药扯翻,费了好大一番力气,直起颤颤巍巍的破败腰身搂住顾拾的脖子,道:“我爸爸说不需要喝药......也能好的。”
顾拾静坐不语,任宣从南全身心地贴上来,安静垂泪。
“......我有病。”他不再坚持自己正常,而是说道,“我很难控制。
“我不是故意的。囝囝......我不想伤害你。”
“没有。”宣从南说,“你很好......我默许的。”
“顾拾,是我允许的。”
他们像一对历尽千帆阅览世景后又互相折磨的爱侣,心里都有万千疮孔。
填不平的壑沟,只能慢慢地安慰,爱·抚。
顾拾上一秒还在道歉,下一秒又将宣从南按下。而宣从南没骗人没哄人,他确实允许同意。
“你想起什么了?”顾拾将宣从南额前的长发往后压去,使他露出光洁额头。
力气有种不近人情的大。
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发根撕扯着头皮,宣从南为了好受,只能努力仰起脖颈。那截颈子比天鹅优美,晶汗覆在上面,犹如一颗颗透明宝石,令人发疯地想得到。
宣从南说道:“想起,我送过你一枚,妈妈从庙里面为我求来的,开过光的......观音像。”
顾拾呼吸自此紊乱,似是被惊喜砸中。
他稳着声线回复:“是。”
宣从南说:“我想起,你那时候好穷,没有钱。我回家把我的,平时用来,存压岁钱的,一张银行卡......给了你。”
顾拾:“是。”
宣从南:“我让你,试试做模特。你形象好,很适合做,而且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手机里,经常看到你了。”